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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年轻的妈咪（第1页）

霍格沃茨的生活逐渐步入一种奇特的节奏。对于阿丝特莉亚·格林德沃而言，这座古老的城堡既是学校，也是实验室，更是她未来伟大事业的初步试验场。她在斯莱特林的日子，远没有哈利和罗恩最初担心的那么水深火热，反而过得如鱼得水，甚至带着几分闲适的趣味。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依旧弥漫着那种冰冷的优雅和隐晦的竞争氛围。阿丝特莉亚凭借着她无可挑剔的课业表现——魔咒精准，魔药完美，变形术举重若轻——迅确立了一种然的地位。她不像其他一些急于表现、拉帮结派的学生，她只是安静地存在，却无人能够忽视。那双异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许多试图挑衅或试探的人在她平静的目光下自行败退。

她偶尔会“逗弄”一下这些蛇院的小蛇们。比如，当潘西·帕金森和其他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议论某个麻瓜出身学生的穿着时，阿丝特莉亚会恰好路过，用她那独特的、带着一丝磁性的嗓音平淡地评论：“将自身价值寄托于贬低他人之上，是内心虚弱最可悲的体现。有这时间，不如多练习一个实用咒语。”潘西等人往往会气得脸色白，却又不敢直接反驳，只能悻悻散去。

德拉科·马尔福对她的兴趣与日俱增。这个金女孩和他见过的所有纯血家族的小姐都不同。她美丽，强大，神秘，对马尔福这个姓氏毫无敬畏，甚至对他本人也保持着一种令人恼火又着迷的疏离感。他试图接近她，用他惯常的方式炫耀家世、谈论魁地奇，或者暗示斯莱特林内部的“规矩”。

阿丝特莉亚通常只是听着，偶尔在他言论过于离谱时，用一个简单的问题或者一个事实陈述将他噎回去。“马尔福先生，卢修斯叔叔的贡献在于他对魔法部古董家具的品味，还是在于他对《保密法》某些条款的‘灵活’解读？”或者，“扫帚飞得快慢与血统纯度并无直接关联，否则巨怪应该是魁地奇世界杯冠军。”

德拉科起初会恼怒，但渐渐地，他现阿丝特莉亚并非针对他，她似乎对所有人都抱着这种客观到近乎冷酷的审视态度。而且，她说的……偶尔会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念头。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她周围，即使不说话，只是观察。他注意到她看书的度快得惊人，涉及的范围远课程要求；注意到她偶尔会对着窗外黑湖的景色出神，异色的眼瞳中闪烁着让他看不懂的光芒；还注意到她对待克拉布和高尔这种他眼中的“跟班”时，语气虽然平淡，却并无轻视，甚至会指出他们魔药操作中的错误。

这种关注自然落入了哈利、罗恩和赫敏眼中。他们的小团体现在经常在图书馆或者空教室里一起学习——主要是赫敏拉着哈利和罗恩，而阿丝特莉亚有时也会加入，带来一些她自己整理的、逻辑更清晰的笔记或者更高效的学习方法。

罗恩对德拉科时不时凑过来的行为非常不满。“他又来了！”在一次于图书馆角落学习时，罗恩瞪着不远处假装找书，实则目光一直瞟向这边的德拉科，低声抱怨，“他到底想干什么？莉亚，你离他远点！”

赫敏从厚厚的书本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罗恩，图书馆需要安静。而且，我认为莉亚有能力处理好这些。”

哈利也点点头，虽然他对马尔福同样没有好感，但他相信莉亚。

阿丝特莉亚放下手中的《魔法理论演变》，看向罗恩，语气平和：“罗恩，你的愤怒源于他对你和你家庭的轻视，对吗？”

罗恩愣了一下，嘟囔道：“当然！他们一家都那样！”

“那么，你的愤怒是针对他个人，还是针对他所代表的那种观念？”阿丝特莉亚引导着。

“有区别吗？”罗恩不解。

“当然有。”阿丝特莉亚耐心解释，用上了更浅显易懂的比喻，“如果一条狗对着你叫，你是要蹲下来对着它叫回去，还是应该找到它的主人，问问为什么不好好管教，或者干脆绕开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将精力浪费在与个体的无意义对峙上，只会让你忽视更重要的目标——比如，改变滋生这种‘狗叫’的环境。”

罗恩张大了嘴，似乎被这个粗俗但意外的贴切的比喻震住了。哈利若有所思。赫敏则眼睛一亮，看向阿丝特莉亚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莉亚，你说得太有道理了！”赫敏激动地小声说，“我们应该着眼于更大的图景！比如家养小精灵的权益问题，hoe-efliberationfront就应该……”

阿丝特莉亚微笑着听着赫敏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关于家养小精灵权益的初步构想，适时地补充几句关于“组织架构”、“宣传策略”和“争取权益的阶段性目标”的建议，听得赫敏连连点头，眼神越来越亮，几乎已经把阿丝特莉亚当成了人生导师和知己。阿丝特莉亚成功地在她心中播下了更系统、更务实的行动主义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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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过程中，德拉科和罗恩的针锋相对几乎成了固定节目。只要两人同在一个空间，就难免互相冷嘲热讽几句。

“韦斯莱，你的羽毛笔是祖先传下来的吗？看起来比我爷爷的还老。”德拉科假笑着。

“至少我的祖先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在黑魔王失势后忙不迭地声称自己被夺魂咒控制了！”罗恩反唇相讥。

“你！”

“够了。”每当这时，阿丝特莉亚总会用平静无波的声音打断，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如果你们的智慧只能用于这种幼稚的口舌之争，我不介意向弗立维教授申请给你们额外布置一些逻辑思辨作业。”

两人通常会同时噤声，互相瞪一眼，然后别开脸。德拉科是碍于不想在阿丝特莉亚面前显得幼稚，罗恩则是有点害怕阿丝特莉亚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和她口中那些听起来就很可怕的“作业”。

除了经营学院内的人际关系和引导未来的“骨干”，阿丝特莉亚与校长邓布利多的互动也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景。邓布利多似乎默认了她那声石破天惊的“妈咪”，偶尔会在走廊“巧遇”，或者让守护神传话，请她到办公室“聊聊近况”。

每次被单独召唤，阿丝特莉亚都会收起在人前的冷静疏离，变得有些……黏糊糊的。她会快步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异色的眼睛弯起，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妈咪～找莉亚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那颗历经百年风霜的心脏还是会忍不住柔软地塌陷一块。他看着这张与盖勒特年轻时如此相似，却又融合了另一种奇特气质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毫不设防的亲昵（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一种策略，但依然无法完全抗拒），总会无奈又纵容地叹口气，递上一碟柠檬雪宝或者其他糖果。

“只是想问问，莉亚，在斯莱特林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他会温和地问询，试图了解她的思想动态，确保她不会走向过于极端的道路。

阿丝特莉亚则会一边吃着糖果，一边用那种混合着少女天真和政治家敏锐的语气，分享一些无关痛痒的学院见闻，或者提出一些关于霍格沃茨课程设置、家养小精灵工作条件的“建设性意见”，巧妙地避开核心的政治立场问题。谈话往往在一种看似温馨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进行。

而每次离开校长办公室前，阿丝特莉亚总不会忘记她的“小礼物”。上一次的永久性减龄剂似乎效果不错，邓布利多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眼角的皱纹也似乎浅了一些。这一次，看着邓布利多那依旧带着忧虑却难掩慈爱的眼神，阿丝特莉亚心想，或许可以再加大一点剂量？让她的“妈咪”更加精力充沛，才能更好地面对未来的风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