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汇合后,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古灵阁那阴冷的地下洞穴,重新回到了对角巷夜晚的街道上。凉爽的夜风吹拂,带着伦敦夏夜特有的烟火气,让他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马尔福庄园的生死搏杀,到古灵阁的灵魂灼烧,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工夫。
他们在街角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现在,”阿丝特莉亚开门见山,异色瞳扫过众人,“父亲和妈咪,还有教授们,肯定已经现我们骗了他们,现在估计气疯了。”她甚至能想象出格林德沃那张俊脸黑成锅底、邓布利多难得严厉的样子,还有麦格教授抿紧的嘴唇和斯内普教授的死亡视线。
哈利挠了挠头,有些心虚:“那……我们现在回去?”
“回去干嘛?”阿丝特莉亚挑眉,一股叛逆劲儿上来了,“回去挨骂?关禁闭?抄校规抄到暑假结束?”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反正已经惹生气了,不如……我们直接放养他们一段时间?”
“放养?”罗恩没明白。
“就是给他们个远程消息,告诉他们我们没事,人成功救出来了,让他们别担心。”阿丝特莉亚越说思路越清晰,“然后,我们麻溜地去欧洲玩一圈再回来!正好避避风头,也躲躲伏地魔可能接下来的疯狂报复。”
她分析道:“我们刚炸了那没鼻子老头的大本营,虽然那老头忌惮我妈咪和父亲,不太可能立刻大规模进攻霍格沃茨,但谁知道他脑子一抽会不会干出什么极端事?我们现在在外面,反而更灵活。”
“至于我们的阿兹卡班计划,”她看向赫敏和西奥多,“现在是七月,魔法部和伏地魔的势力肯定高度戒备。我们等到八月,等他们都放松警惕了,再找机会下手,成功率更高。”
这个提议大胆又叛逆,但不知为何,竟然让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冒险、肾上腺素还没完全消退的少年们有些心动。
秋张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塞德里克试图温和地劝解:“莉亚,这样不太好吧?教授和家长们会很担心的,而且擅自离境……”
“担心?”弗雷德打断他,笑嘻嘻地搂住塞德里克的肩膀,“塞德,你想想,我们现在回去,除了被骂得狗血淋头外加各种惩罚,还能干啥?说不定还会被严加看管,连门都出不去,更别提接下来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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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接口:“对啊,与其回去被关禁闭,不如我们在外面‘将功补过’,顺便……呃,考察一下欧洲其他魔法界的风土人情,为将来的‘事业’做调研!”
西莫也兴奋地搓手:“我听说北欧附近的一些山脉里有一些很棒的爆炸物原材料……”
赫敏虽然觉得不妥,但理性分析后,也认为现在回去并非最佳选择,而且阿丝特莉亚关于伏地魔可能报复和等待时机劫阿兹卡班的考量也有道理。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从战略角度看,暂时脱离长辈们的直接监管,保持行动自由度,确实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但必须定期、安全地汇报情况。”
哈利看了看阿丝特莉亚,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罗恩和双胞胎,最终也点了点头:“我同意。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而且伏地魔说不定真会疯。”
纳威小声说:“我……我也觉得莉亚说得对。”
德拉科、西奥多、潘西自然以阿丝特莉亚马是瞻。
于是,在一大帮子少年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中,这个“惹祸后跑路去欧洲玩一圈”的计划,竟然就这么迅敲定了。他们甚至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先去法国看看布斯巴顿,还是去北欧见识一下德姆斯特朗,或者去意大利、希腊看看古代魔法遗迹……
被完全忽略在场的几位成年巫师听着这群孩子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如何“放养”本世纪最伟大的两位巫师和霍格沃茨全体教授,还要带着他们这几个“累赘”去欧洲“乱窜”,只觉得眼前黑,灵魂都要出窍了。
“等、等等!”卢修斯挣扎着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孩子们……这个想法真的很危险!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先生现在肯定非常担忧和生气,我们应该立刻回去,好好解释,认错……”他试图用成年人的理性劝说。
帕金森夫人也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不要啊!你们快清醒一点!”
然而,他们的劝告在少年们高涨的叛逆心和冒险热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放心啦,卢修斯叔叔,”阿丝特莉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会照顾好你们的。正好,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压压惊。”
卢修斯:“……”这根本不是散心的问题好吗?!
就在这群年轻巫师们热火朝天地开始往家里写信(内容大致是“我们一切安好,人已救出,勿念,我们出去转转增长见识,会定期联系,暑假结束前回来”),并且详细讨论旅行路线、住宿和伪装方案的时候——
另一边,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外围尖叫棚屋、却连个人毛都没找到的格林德沃、邓布利多以及一众教授和长辈,在短暂的困惑和搜寻无果后,终于意识到他们被自家孩子用假消息耍了!
格林德沃气得异色瞳都快喷出实质的火焰了,周围的气压低得吓人。邓布利多虽然还能保持表面镇定,但不断敲击着老魔杖杖柄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和怒意。麦格教授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铁青。斯内普周身的低气压堪比地窖。小天狼星急得团团转,卢平眉头紧锁。韦斯莱夫妇更是又急又气,莫丽已经在担心乔治弗雷德带上罗恩又闯了什么滔天大祸。
就连一向忠诚的文达,在确认消息确实来自阿丝特莉亚、但内容明显是误导后,也陷入了沉默和一丝无奈——小姐连她也一起骗了。
“回伦敦!”格林德沃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对角巷!古灵阁!他们最可能去那里!”
没有任何犹豫,盛怒且担忧到了极点的家长们再次集体幻影移形,目标直指伦敦对角巷古灵阁。他们必须立刻逮住那群无法无天的小巨怪!
而在对角巷的街角,阿丝特莉亚他们已经写好了给各自家庭的“通知信”,找了几只公共猫头鹰,付了加急的费用,看着猫头鹰扑棱棱地飞向夜空,消失在伦敦的灯火之上。
“好了,”阿丝特莉亚拍了拍手,脸上带着计划通的笑容,“信寄出去了。接下来,我们得在家长们杀到之前,赶紧离开英国。”
她看了一眼古灵阁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刚刚从金库取出的、装满钱币的袋子,以及同伴们虽然疲惫却兴奋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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