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解决。
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
罗伯罗伊,解决!
冬树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如今剩下的唯一一瓶威士忌,波本威士忌。
可怜的孩子,当初的三人组死的死叛逃的叛逃,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还在为她努力地工作。
这几年有了贝尔摩德在前方带着,波本现在只身一人,在情报组也站的稳稳当当。
作为让组织成员讨厌的神秘类型,他也成功给自己拿下了筹码。
冬树撑着下巴思索片刻,现在,还需要最后一场戏,而这一次的戏的主角,是她自己。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波本和黑麦都会参与这次的戏份。
就将它取名为《罗伯罗伊的落幕》好了。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发出的邮件,冬树无聊的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眼中的趣味俞加浓郁。
……
波本推开门时,冬树正蜷缩在安全屋的沙发上。
白色睡裙松松垮垮地盖住小腿上,她身上披着一块薄毯,只露出的小块皮肤上隐约可见几道淤青。
“任务报告。”波本将文件放在桌面上,声音冷冷的,却实在比平时轻了几分,“你签字就好。”
冬树没动,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里。
“她来过?”波本目光扫过桌上的两个杯子,一杯牛奶,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另一杯里只剩下杯底的茶叶。
冬树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波本凑近蹲下:“你姐姐说了什么?”
冬树抬起头,与他视线齐平,她眼眶泛红,像一只被雨水打湿毛发的猫儿。
“她说……”她的声音轻极了,若不是波本全神贯注都无法捕捉,“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
波本的指尖微微收紧。
贝尔摩德。
他多次见过那个女人,带着熟悉的人皮面具,就像在曾经的酒吧里一样,用女孩姐姐的身份获取对方的信任。
对琴酒和贝尔摩德怕极了只能在他们勉强耀武扬威的孩子,在面对“姐姐”时却是难得的柔软。
——不过是个消遣而已,波本,你看起来很喜欢她啊……
波本闭了闭眼睛,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眼神出现在脑海里,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小孩子嘛,哄哄就听话了,多有趣,
而后对方顿住的模样,他看不明白。
波本抬手摸了摸冬树的脑袋,看着这个憔悴消瘦了不少的孩子,面无表情:“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变得更有价值一些吧。”
只是钱财和稍聪明些的技术能力,可无法在组织里拥有无法取代的地位。
就像……hiro。
但他救不了任何人。
垂下的手指逐渐收紧,指甲几乎陷进血肉里。
疼痛没法阻碍他被悲哀填充的心。
这就是,卧底的宿命。
*
这一天来的很快,就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任务失败,天空的雨水洗刷地面的血色。
冬树的肩膀被子弹贯穿,她倒在废弃仓库的角落,这里层层叠叠的灰呛在鼻腔,她死死捂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嘴。
“出来。”
冬树叫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角落,一动不敢动。
黑麦,或许现在该叫赤井秀一,他手中拿着枪,视线在黑乎乎的仓库中一扫而过,很快就锁定了她藏身的位置。
塌在地上的清脆脚步声,就像死神靠近了倒计时一样,冬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剧烈。
下一刻,冰冷的物体抵在她的额头,她瞬间浑身一僵。
“抱歉,小鬼。”赤井秀一的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眼神藏在暗色中,看不清晰,“你可以选择和我回去,我没想杀死你。”
冬树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鲜血从嘴角溢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