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能全怪朕,宝贝,谁让你这么香甜。”
裴玄琰一面哄着人,一面非常不走心的发誓;“朕保证,日后一定会有所克制,不再反复的折腾你。”
“不生气了,好不好?”
还想着日后再做这档子事?
闻析简直气得眼前都一阵阵发昏,“别碰我!便算是烧死,我也不要与你做那档子事!”
但裴玄琰却敏锐的从闻析的话中,觉察出不对劲之处。
先将小太监不安分的双手反扣住,再扣腰,强行搂到自己的怀中。
“你一早便不舒服,知道自己发烧了,却一直忍着,还不叫太医?闻析,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闻析闹小脾气,甚至是对他这个皇帝没大没小,这些裴玄琰都觉得无所谓。
可牵涉到他的性命安危,他任性到发烧也不肯叫太医,一直忍着烧到昏过去。
如此不爱惜身子,裴玄琰便恼了。
倘若他今日不回来,这小太监岂非是要把人都给烧傻了?
许是烧得脑袋晕晕乎乎,别人是酒壮怂人胆,而到了闻析这儿,就成了高烧壮人胆。
他在裴玄琰的怀中抗拒着,“不要你管!”
但他这点儿力气,哪儿是裴玄琰的对手,跟给他挠痒没什么区别。
非但没能挣脱开重获自由,反而还把自己累得脑袋更晕乎了。
好气!
闻析甚至都没过脑子,手脚虚脱使不上劲儿了,便干脆张口,一下咬在了裴玄琰的左肩处。
而裴玄琰却是连眉梢都不带挑一下的,反而还笑了。
“宝贝,再用力些,你这力道,在朕的身上可留不下什么印记,可就不能与昨夜的痕迹,形成对称了。”
闻析眨了下湿漉漉的水眸,混沌的脑子反应迟钝,不解对方口中的昨夜是什么意思。
恰好这时,邱英端着汤药进来了。
“陛下,药煎好了。”
闻析到底没敢在外人面前过于放肆,便自觉松开了嘴,但还是借着如今的胆量,狠狠的瞪了裴玄晏一眼。
只是这一眼看在裴玄琰的眼中,却自动转化为了调情。
真是可爱死了。
裴玄琰情难自禁,捏住他的下颔,亲了亲他的唇角。
闻析简直要炸了。
他怎么又亲,没完了是吗!
但还没等闻析做出抗拒的动作,裴玄琰便以单手,挑起了帷幔的一角。
前一瞬还又骂又咬的闻析,在面对外人时,到底是面子薄,但还未完全收拢的理智,让他下意识做出的反应,便是藏起来。
可他人被新帝抱着,没法藏到锦被底下。
便只能偏过头,几乎是将整张脸,随着低头之间,埋入了裴玄琰的胸膛。
而身子也是主动的,往裴玄琰的怀中贴。
这种主动而亲密的贴近,令裴玄琰血液兴奋的逆行般加速流动。
裴玄琰觉得,哪怕是琉璃瓦上的那只小狸猫,也不及他怀中的人可爱而又令他爱不释手。
到底是没舍得将人欺负得太狠,毕竟他方才还在道歉,在哄人。
虽然面对闻析,他时常反复、言而无信。
以大掌托住闻析的后脑勺,扯过锦被,将人严严实实的,拢在宽敞的胸怀之内。
是一个占有欲十足且霸道的,不容任何人多看一眼的姿势。
邱英在走近后,透过风吹帷幔动,影影绰绰之下,便只看到了披肩散落的乌发,在新帝的怀中,若隐若现。
裴玄琰抬眼,多看了邱英两眼。
他记得这回,并没有让邱英去煎药。
但这次邱英似乎格外积极,并且就连孙太医,也来得比以往更快些。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一晃而过,裴玄琰真正要清算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朕让你照看着,你便是这么照看的?连人发烧了都不知道,下去,领二十军棍。”
邱英并不多做解释,是因为闻析求着不愿召太医,对于新帝的惩戒,他只拱手应下。
但闻析却猝然从裴玄琰的怀中抬起头,忙为对方辩解:“这与邱将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