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祝青青做其他的或许不行,但若是作诗,那她可是张口就能来,就以她肚子里的存活,还不得把曾邺给直接喝趴下?
果然,喝到后面曾邺便不行了。
祝青青还在旁边故意道:“将军,将军你喝不下了吗?可将军先前不是说,自己是千杯不醉吗,奴家还有许多诗没有作呢,将军不想听了吗?”
曾邺眼神都已经涣散了,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去抱祝青青。
“诗、诗晚些再作,先、先与本将军,春、春风一度……”
祝青青立马躲闪,两人便这么一个躲,一个摇摇晃晃的追赶,追到了屏风后。
而曾邺终于到了极限,一下倒向了祝青青。
面对这么个膘肥体壮的成年男人,祝青青自然是扶不住,一下就被对方带倒在了地上。
而这么一应付,天都已经大亮了,祝青青被迫熬了一宿应付禽兽,心里正窝火,抓着曾邺的头,便想要出出气。
恰好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吵闹声。
祝青青还以为是曾邺的手下听到动静了,赶忙叫闻妙语先藏起来。
恰好这个时候,闻析冲了进来,于是乎,便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了解完所有的情况后,闻析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他拱手,朝着祝青青深深鞠躬作揖。
“小妹昨日能逃过此劫,多亏了青青姑娘的聪慧过人,青青姑娘大恩闻某无以为报,若是青青姑娘有任何需要,闻某必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祝青青摆摆手,“举手之劳,何况妙语虽不是我的亲妹妹,但这些年来,我也早就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了。”
闻妙语揪住闻析的衣角,轻轻的拽了拽,带着请求:“二哥哥,你也可以帮青青姐脱罪,离开教坊司吗?”
先前闻析向她许诺,一定会带她离开教坊司,闻妙语对于哥哥说的话深信不疑。
可她又想到,倘若她顺利离开了教坊司,岂不是又留祝青青在这水深火热之处?
她能够这般清白而幸运的活到现在,多亏了祝青青多次不惜冒着性命的危险相救。
闻析刚想要说话,身后冒出个笑吟吟的脑袋。
“你是闻析的妹妹?妹妹你好,我是裴衔月,初次见面。”
原本还以为闻析是有了心上人,一路都郁闷极了的裴衔月,方才亲眼瞧见闻妙语一声二哥哥,扑到了闻析的怀中。
顿时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股子的郁闷也就瞬间如烟雾般消散。
甚至还为了表现自己,裴衔月还练习了下笑容,用一种自家人的微笑,好给闻妙语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打招呼的同时,裴衔月摘下了腕上的一只翡翠雕缠花镶蓝宝石手镯,并且在闻妙语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这专属皇室享用的镯子,套到了闻妙语的手腕上。
“你瞧,闻析也不提前说,是来看妹妹的,我这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镯子是我今岁才打的,时下京师最新款,且独一无二,绝不会重样。”
裴衔月问还呆愣愣的闻妙语,“妹妹可喜欢?”
在闻妙语还没反应过来时,旁边的祝青青啊了声。
“裴衔月……你、你莫不成是当今皇帝唯一的胞妹,以战功册封的安乐公主裴衔月?”
闻妙语一下睁圆了眼睛,没想到眼前看着对她十分热情之人,身份竟然如此之贵重,忙要摘下镯子,又慌里慌张的行礼。
“奴见过公主殿下……”
裴衔月扶住她,“妹妹不必同我多礼,你是闻析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这下,轮到闻妙语傻眼的啊了声。
还是闻析听不下去,干咳了声:“公主莫要胡言。”
裴衔月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笑,用脚踢了踢醉成一滩烂泥的曾邺。
“曾邺这家伙,多少年了,还依然死性不改,就是好色,一得了空,便喜欢逛青楼,若非他是皇兄手下的得力干将,我都想见他一次打一次。”
“竟然还敢将手伸到妹妹的身上,幸亏妹妹无碍,否则便算是皇兄在,我都得将他的命根子给废了,好给妹妹出气。”
闻妙语先是震惊于裴衔月的豪迈,紧随着便是眼睛亮亮的,十分崇拜的看着裴衔月。
“虽然奴无法离开教坊司,但对公主的威名亦是有所耳闻,公主比奴所听过的所有传闻,都要好。”
裴衔月一听便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都把闻析挤到了一边,握住闻妙语的手,两人犹如多年未见的失散姐妹一般。
“不知为何,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妹妹在我面前,不必多礼,更不要自称什么奴不奴的,如你哥哥这般随意便好。”
闻析:“……”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裴衔月的面前这般无礼?
闻妙语有点羞赧的点点头,“奴……我叫闻妙语,若是公主愿意,可以……”
话都还没说完,裴衔月便是一声:“妙语!”
“你也不必喊我公主,多见外,多生分,直接唤我衔月姐便成。”
闻妙语为难:“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裴衔月哎了声:“我说的便是规矩,何况,闻析与我乃是生死之交,他的家人便也是我的家人,难道妙语不愿意唤我姐姐?”
闻妙语连连摇头,“自然、自然不是的,衔、衔月姐,与二哥哥竟是生死之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