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析,朕的耐心有限,你要是还敢动手抢,朕现在就掐断她的脖子!”
闻析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我都说了我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我的恩人,裴玄琰你不要胡搅蛮缠的发疯,把人放下!”
而急匆匆赶来看祝青青的闻妙语,跑到门口时,却被屋内的场景惊呆了,一时之间,她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只因,闻析抓着祝青青的手,而祝青青真个人,几乎都是被裴玄琰以十分粗暴的方式夹在腋下。
两人明显起了争执在争夺,只是争夺的对象看似是祝青青,但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
“二……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见还是被小妹给撞见了,闻析又气又恼,但他的力气又敌不过裴玄琰这个武夫。
并且裴玄琰现在发癫,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只能先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不和对方争抢。
“妙语,青青姑娘被灌了不少酒,你先去请个大夫来,我怕她会酒精中毒。”
虽然听不懂酒精中毒是什么意思,但中毒闻妙语还是明白的,也顾不上问这是个什么情况,赶忙转身去请大夫。
“性命攸关,你先将人放下,我再慢慢和你解释,可好?”
以裴玄琰一贯的行事作风,要是有人敢惹他生气,现在的尸体早便已经凉了。
他的确是动了杀心,想要杀了这个多余的女人。
但到底怕闻析会因此而怨恨上他。
毕竟如今闻析对他的态度,已经比从前软化了不少。
能让闻析乖乖听话,从前裴玄琰以为很简单。
但后来他才发现,这小太监实在是宁古不化。
倘若真将人给逼急了,他绝对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举动。
所以裴玄琰总是妥协的那一方。
谁叫比起闻析,他更在意对方,而更在意的那一方,自然便是输的一方。
虽然裴玄琰其实心里也很清楚,恐怕在闻析的心中,他连一点小位置都没有。
可那又如何,如今他占着人,谁也无法觊觎,他就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至于心,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总是能一点点的,让闻析的整颗心,都只属于他。
裴玄琰臭着一张脸,反手将祝青青丢到了床榻之上。
咚的一声响,闻析只感觉床脚都跟着剧烈晃动了。
新帝这么粗鲁,该不会把人给摔成重伤了吧?
闻析不放心要去查看,但后腰旋即被如同鬼魅一般伸过来的大手箍住,裴玄琰只是这么往上一提,闻析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
紧随着,裴玄琰将人转过来,捏住他的下颔,不容分说的便印上吻。
这个吻是凶且急,带着惩罚的。
不仅让闻析无法呼吸,更是顷刻连舌尖都麻了。
恰在此时,床榻上的祝青青有了动静,她很难受的无意识爬起来,呕的一声趴在床边便吐了。
闻析听见动静,想要偏头去看,却被裴玄琰又强行将头给扭回来。
他不仅加深了这个吻,还将下摆撩起,另一只大手如游龙般倘若无人闯入。
闻析吃痛,战栗的唔了声。
湿红的眼尾因为实在难受而溢出了泪水,他抵住对方的胸膛,想要得到片刻的喘息。
但无济于事的挣扎,只换来更过分的欺负。
直至裴玄琰稍稍推开些,抵着闻析的额头,用那双猩红而发狠的眼,一定要强迫闻析于他对视。
“闻析,看着朕,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朕!”
因为脑子缺氧,闻析耳朵有点嗡嗡作响,眼神还无法完全聚焦,舌尖的酸痛麻让他一时甚至都没法吐出字节。
好一会儿,才在喘息中恢复了点气力:“疯子。”
像是被刚才的吻所愉悦到了,裴玄琰的心情稍微好点,笑得很坏。
“今日才发现朕是个疯子?既然知道朕是个疯子,那么在招惹上了朕,便不要轻易挑战朕,嗯?”
谁招惹他了!
分明从一开始,他便是被威胁性命,被迫来到他的跟前伺候。
闻析也不明白,怎么事情会发展到今日这般失控的地步。
恰好这时,外头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闻妙语带着大夫来了。
闻析也来不及骂对方,挣扎着要下来,“你放我下来,我妹妹回来了!”
可谁知裴玄琰非但不放,反而大掌箍得更紧。
沉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在耳边回荡:“可是闻析,惩罚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