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祝青青,若是将来二哥哥要娶亲,她自然是希望这未来的嫂嫂,能与她这小姑子相处融洽。
只是可惜,两人都对对方并无半分情意,她便也只能闭嘴了。
原本以为今日朝堂上的惊险,父亲回来必然会有所质问与责备。
但闻致远回来后,第一时间问的,却是闻析的腿伤。
“小析,你腿伤未愈,今日又在朝堂上跪了许久,可是不舒服?不如请大夫来瞧瞧更为稳妥?”
闻析摇摇头,“并无大碍,父亲,今日在朝廷之上,儿子并未与您商议,便私自做了决定,让你与大哥都受了惊吓,对不住。”
“一家人,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我们血脉相连,福祸相依,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为父相信,你都是事出有因,且是为了闻家好。”
对于父亲的如此信任,闻析心中自是感动万分。
本还想道歉,但闻致远却拍拍他的手背,“在家吃了晚饭再回宫中吗?”
显然,闻致远对于今日朝廷上的事,便是当过去就过去了。
而对于闻析以妾室的名义,留下祝青青也是默许。
“不回宫,我是闻家人,自该是住在家里。”
闻致远与闻松越对视一眼,并未说起皇帝在恼羞成怒之下,对闻析说的那一句滚。
虽然他们在皇帝的面前,不敢冒犯君威,但闻析是他们最疼爱的儿子与弟弟,即便是皇帝,也不该对闻析说这般狠的话。
所以闻析说不再住在宫中,闻松越自然是十分高兴。
“你的院子,一直都为你备着,以便你随时回家住,回家便好,日后便在父兄的身边,好好的调养身子。”
闻析点点头。
一家人吃了晚膳后,闻析便早早回院子歇息了。
原本闻妙语叽叽喳喳的,还想与哥哥说话,但被闻松越以闻析今日累着,需要早些休息为由给赶走了。
“小析,你早些休息,兄长便住在你隔壁的院子,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唤我。”
闻析笑笑,“大哥,你对妙语,都没有对我这般唠叨。”
闻松越曲指,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妙语直率开朗,没心没肺的,你若如她这般,我自是不担心。”
“如今为兄也不盼旁的,只需要你能快些养好身子。”
等闻松越离开后,闻析也的确是累了,打算简单洗漱一下便歇息。
正解下了腰带,搁在木架之上,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谁?”
屏风后晃过一道黑影,随之,便如鬼魅般的,绕到了他的跟前,强势而熟稔的,掐住他的后腰,将人往怀里带。
“你脚伤未愈,便放任让你一人沐浴,浴桶这般高,若是不小心脚滑摔着了,如何是好?朕便说,哪怕是你的至亲,也全然没有朕待你细心周到。”
如此霸道而自信,且叫人无语的话,也便只有裴玄琰这狗东西。
因着靠的太近,皇帝身上独属的龙涎香几乎快掩盖了屋内淡淡的熏香。
闻析没什么表情的,抵住对方的胸膛,将人往外推。
“陛下这是做什么,不是让我滚,不是不想再看到我,如今却又出现在我面前,所谓君无戏言,便是如此儿戏?”
裴玄琰在别人面前,那是血腥杀伐,不可冒犯君威的帝王。
但在闻析面前,那便是怎么甩也甩不掉,为了美人在怀,什么帝王之尊,什么脸面,全都能抛之于脑后。
“朕那都是一时气话,闻析当真好生心狠,不仅利用了朕,借朕的手,为祝青青创造了新的身份,保全了他,解决了曾邺这个后顾之忧。”
“又将朕气得七窍生烟,朕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是被你气个够呛,朕当真是好大的损失,闻析也不安慰安慰朕?”
说着,裴玄琰便如同瘾君子一般,将脸埋在闻析的颈窝处深嗅。
但只是闻着来自于闻析身上的体香,却早已无法满足他心中的躁动。
“那陛下怎不好好的反思,这一切又究竟是何人种的因,所谓有因才有果,你又怪得了谁?”
裴玄琰真是被怼得咬牙。
闻析便是有这般本事,三言两语的,便将他给气得够呛。
但偏生,他又舍不得伤他半分,只能将这气,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出了。
单手托着闻析的后腰,将人一下提抱起。
闻析不由小小的惊呼了声,用力拍了下他的肩,“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要沐浴!”
“朕匆匆而来,亦是不曾沐浴,不如一起。”
这看似是商量的话,实则却不带任何的商量,而是在将闻析抱放到浴桶内后,裴玄琰也跟着进来了。
浴桶本便小,何况还是放下两个成年男人。
水满过浴桶边缘,闻析又气又无语:“你放着御池不洗,偏生要与我挤在一个浴桶里,脑子是有问题吗?”
裴玄琰却毫不在意,落在闻析后腰的大掌,在说话间,已经开始不安分。
“朕不嫌弃,何况,朕说了,朕是来讨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