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隐约感觉到裴玄琰似是将他抱起来,又去沐浴了一遍。
全程闻析都犹如破布娃娃般,任由裴玄琰作为。
其实裴玄琰并没有完全吃饱,以他的体力,若是真要吃饱,闻析怕是便要死了。
但到底他还是存了那么点理智,没有再继续折腾闻析了,毕竟他眼下身子还没好全。
今日勉强餍足了,白日怒火中烧的心情,夜里得到了安抚,裴玄琰的心情又变好了许多。
只是裴玄琰心中依旧还是芥蒂。
芥蒂闻析的妾室之位,被祝青青那个女人给占了去。
更芥蒂祝青青光明正大的,唤闻析为夫君。
哪怕他非常清楚,这只是闻析为了保住祝青青的缓兵之计,可裴玄琰依旧克制不住的嫉妒。
闻析是他的,不论是身心,亦或者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位置,都不允许被旁人占据!
裴玄琰将人抱在怀中,如瘾君子般的深嗅着,来自于闻析身上的香甜味道。
他只是暂时放过祝青青,但他不会,让祝青青在妾室这个身份上,占据太久的。
不过是个小小的民女而已,处理她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但到底,裴玄琰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谁让他怀中的人儿,在意这个又在意那个,谁都在意,便是不肯将心,分给他一半,让他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小骗子。”
幽深的夜色中,裴玄琰如同情人低喃般的,轻轻咬了下闻析的唇。
而早已没意识的闻析,睡得极为沉,对此毫无察觉。
*
次日,裴玄琰还得上朝,所以天蒙蒙亮他便醒了。
闻析依旧睡得很沉,裴玄琰动作十分轻缓的起身,仔仔细细的将锦被给盖严实了,又亲亲他的眉眼。
软香锦玉,真想做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但到底,裴玄琰还是有自控力,恋恋不舍的在床畔边,如同鬼魅一般的,盯着闻析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
直至再不回宫,上朝便要迟了,裴玄琰这才动身。
李德芳在勤政殿急的团团转,他自然是知,昨夜皇帝翻墙出宫,为的便是去见闻析。
只是眼瞅着快到上朝的时间了,皇帝还没回来,身边又无人提醒,这若是上朝迟了,大臣们怕是都要问到勤政殿来了。
幸而在李德芳打算让殿前司偷偷去提醒皇帝时,裴玄琰回来了。
与昨夜出宫前的暴躁如雷,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此刻踩着露水回来的皇帝,那叫一个餍足的春风得意。
很显然,昨夜皇帝吃得那叫一个满足,所以这不又重新愉悦回来了。
皇帝愉悦了,在底下伺候的一群人也便跟着松了口气。
只是在李德芳伺候裴玄琰更衣换朝服时,却发现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条条抓痕。
这抓痕打眼一看,便是指甲抓在上面所残留下来的。
不过这已经不是李德芳第一回见了,现在的他,已经是应对自如,并且对此见惯不惯了。
“拿金疮药来。”
如今在勤政殿御前伺候的宫人,都已经换了新的一批。
是中毒事件后,裴玄琰不仅血洗了朝堂,连勤政殿也没例外。
裴玄琰做事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从崔太后的言语中,哪怕崔太后没有说是谁告的密,但裴玄琰又不傻,他与闻析的关系,只有在勤政殿伺候的宫人才清楚。
与其一个个的查,浪费时间效率又不高,不如一并全部杀了,再换一批便是。
所以新在御前伺候的宫人,对闻析与皇帝的关系还不是太清楚,在看到皇帝背后的抓痕后,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伤害龙体?
不过看李德芳从善如流的,接过了金疮药给裴玄琰上药,看上去又似乎是一件十分寻常不过的事。
哪怕是快一夜没睡,但裴玄琰依旧是生龙活虎的,上了药后,活动了下肩膀,裴玄琰便神采奕奕的去上朝了。
而闻析则是睡到了快午时,还是闻松越等着等着,越等越不对,便去了闻析的院子敲门。
“小析,你起了吗?”
闻析猛然间惊醒,因为听到兄长在外头叩门,闻析一下起得比较急。
顿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又跌摔了回去。
屋外的闻松越听到了咚的一声,像是什么落地的声响般,立时便急了,“怎么了小析,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进来了?”
闻析抵着额头,闭眼缓神,嘴上回道:“大哥我没事,我在穿衣裳,稍等片刻。”
等缓过了这股劲儿,闻析才单手撑着床面,慢慢坐起身。
谁知刚起来,便是一阵腿软,若非及时扶住床边,怕是都要直接迎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