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析一时僵住,因为在上面,与从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完全不敢动,也完全不知要如何做,只能羞耻的涨红了两靥。
“你……裴玄琰,你不要太过分!”
裴玄琰笑得依然很坏,亲吻他的眉眼,他的鬓角,最后才是唇。
“宝贝,你是这个世上,唯一可以压帝王的人,这个时候,不该是高兴吗?”
闻析骂他。
但裴玄琰这人,越骂他他越高兴,越高兴便越兴奋,越兴奋便越上头,越上头便越不会放过闻析。
昏昏沉沉之间,闻析只有一个念头。
当时他便不该心软应下,因为最后受苦的还是他。
等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天明。
闻析惊醒天都大亮,早朝怕是迟了,挣扎着想要起来。
但裴玄琰却一个翻身,将他抱得更紧了。
“裴玄琰,早朝要迟了!我迟了也便算了,你是皇帝,也想罢朝吗?”
裴玄琰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只一味的去亲闻析。
“无事,朕一早便下了旨,罢朝三日,一应事由,只需呈上奏折即可。”
闻析觉得他简直是胡闹,“罢朝三日,你要做什么?我生辰已经过了,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裴玄琰这才睁开眼,闻析一心只想着朝会的事儿,全然没注意到他眼里的危险。
“庭雪忘了,朕昨日送了你三分贺礼,所谓礼尚往来,那么庭雪你也该陪朕三日。”
他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的,如咬着一般,极其恶劣的说:“在船上,我们三日三夜,不眠不休。”
闻析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无耻!”
裴玄琰朗声大笑:“宝贝,这么久了,怎么翻来覆去的,还是这么几个骂词,这可不成。”
“来,如此晨曦难得,咱们不可荒废了才是。”
闻析被裴玄琰锁在画舫上,整整三日三夜。
以至于有那么一段时间,闻析只要一看到船,便有种后怕的阴影。
*
如此直至炎炎夏日。
闻析怕冷也怕热。
何况在古代,是没有现代一键即凉的空调,连祝青青都被热得嗷嗷叫,每日喊着吹空调吹空调。
府上除了闻析之外,没人听得懂她的嗷叫,还以为她这是被热疯了。
不过闻析倒也没有太热,因为每日宫里都会有宫人送来一车的冰块。
在古时,因为冰块在夏日极难保存,所以通常而言,冰块都是只有皇室贵族才可享用。
但即便是宫里的娘娘,哪怕是皇后,所能分配到的冰块份额也是有限的。
而裴玄琰却全然不顾这些规矩,只大手一挥,将宫中大半的冰块都搬到了闻府。
闻析虽然说过裴玄琰几次,但相较于被史官批判,裴玄琰更在意的是闻析是不是会热着,夜里会不会被热得睡不着。
所以他死不改正,依旧日日送。
没法子,闻析便接受了,且正好也能将冰块都分了,让家人都能用上祛暑。
只是随着三伏天的到来,哪怕室内有冰块,冰块冒出来的冷风,很快也就变成热风了。
所以裴玄琰决定,暂去避暑山庄住一月。
而作为后宫唯一妃嫔的薛如琢被留在了宫中,裴玄琰只带了闻析。
表面上是皇帝热得不行去避暑,实则却是带着闻析去度蜜月了。
但在出发前一日,潮州八百里加急。
几日前潮州暴雨,连下了整整一周,导致河水爆满决堤,不仅潮州顷刻间被洪水淹没,连周边的州县也一同遭了难。
一时之间,死伤无数,难民遍野。
潮州官府接连上折子,朝廷也拨了不少银钱和粮食。
但潮州便像是无底洞一般,依旧灾民遍野。
而在当日的朝会上,闻析主动提出,亲赴潮州处理洪灾一事。
原本裴玄琰也为潮州洪灾而头痛,但若是让闻析过去冒险,他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不成,潮州洪水泛滥,灾民遍野,流民更是时常骚乱官府,你一介文臣,毫无武艺傍身,若是去了潮州,岂非如同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