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她给一位带着小孙女来的阿婆多夹了一小块酱萝卜,“阿婆,拿回去给孩子尝尝,不要钱。”
“这怎么好意思……”阿婆连连推辞。
“拿着吧,孩子爱吃就好。”苏念棠把酱萝卜包好,塞到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怯生生地接过,小口咬了一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奶奶,好吃!”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纷纷夸赞苏念棠心眼好,手艺更好。
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与隔壁那死气沉沉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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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苏念棠用新开的酸豆角,给孩子们炒了个肉末酸豆角,又蒸了一锅白米饭。
酸豆角切得碎碎的,和肥瘦相间的肉末一起爆炒,酸香扑鼻,极其开胃。明浩和明轩就着这道菜,都比平时多吃半碗饭。
“娘,这个酸豆角拌饭太好吃了!”明浩吃得鼻尖都冒出了细汗。
“好吃就多吃点。”苏念棠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再多的辛苦,看到孩子们满足的笑脸,也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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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尝了一口,酸豆角脆嫩,酸味恰到好处,中和了肉末的油腻,确实是下饭的神器。心里盘算着,下次可以多做些酸豆角,看来也会很受欢迎。
吃完饭,安排孩子们午睡,她又开始下午的忙碌。需要准备明天做泡菜的材料,白菜要清洗、晾晒,萝卜要切条、盐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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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终于悄然降临。
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狗吠。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院落里,那几口酱缸在月光下投下模糊的黑影。
王翠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直到那边彻底没了声响,连油灯的光亮都熄灭了许久之后,她才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下了床。
她摸到床底,从砖缝里掏出那个小小的油纸包,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但一种扭曲的快意随即涌了上来。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轻轻拉开门栓,像一道影子般滑了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屏住呼吸,踮着脚尖,一步步挪向那堵矮墙。
月光照亮了她半边脸,那上面混合着恐惧、紧张,还有一种即将得逞的疯狂。
她靠近墙根,寻找着白天就看好的,那块有些松动的砖头。只要翻过去,只要把手里这东西撒进那几口酱缸里……
她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向着那块砖头伸去。
就在这时——
“咳!”
一声清晰的咳嗽声,突然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王翠花吓得魂飞魄散,手猛地缩了回来,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月光下,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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