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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生死桥上（第2页）

“不好！”萧峰脸色一变，“考验不仅针对桥上之人，桥下之人也会被波及！”

他想要回援，但桥上的空间已被禁制锁定，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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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月璃三人同时陷入恐惧幻象。

月璃看到的是日月神族最后的景象——金阳与银月从天空坠落，族人在惨叫声中化为飞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最后一个神族血脉，你终将如星辰般陨落，神族……彻底灭绝了……”

她金银双瞳剧烈颤动，体内刚刚平衡的阴阳二气又开始紊乱。恐惧如毒蛇噬心，那是传承断绝的恐惧，是血脉灭绝的恐惧。

但月璃终究是神族后裔，道心坚定远常人。她咬破舌尖，以疼痛唤醒神智，日月神翼猛然展开：“神族不灭，日月永存！区区幻象，给我破！”

金银光华爆，恐惧幻象应声而碎。她看向桥上萧峰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方才幻象破碎的瞬间，她隐约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那是……轮回之力？是萧峰在帮她？

另一边，云梦仙子的幻象中，她回到了合欢宗。但不是作为太上长老，而是作为叛徒被押上刑台。刑台下，昔日的同门、弟子，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云梦叛宗，勾结外人，当受万魔噬心之刑！”合欢宗宗主冰冷的声音响起。

无数魔头从刑台下涌出，扑向她。那是合欢宗最残酷的刑罚，受刑者将承受七七四十九日的神魂撕咬，最终魂飞魄散。

云梦仙子脸色苍白，但眼中却闪过决然：“我云梦行事，问心无愧。既已选择萧峰，便无悔无惧！”

冰魄道胎全力运转，寒意冻结虚空。她以莫大毅力抵抗恐惧，冰魄剑在手，一剑斩向幻象：“破！”

幻象破碎，她喘息着看向桥上，眼中满是坚定。

最危险的是白灵儿。她的恐惧幻象中，青丘狐族正在被天妖宫屠杀。族人一个个倒下，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全部惨死。最后，天妖宫少宫主金无邪狞笑着走向她：“小狐狸，轮到你了。”

“不……不要……”白灵儿吓得浑身颤抖，九尾天狐血脉都几乎冻结。她毕竟年纪尚小，道心修炼不足，难以抵抗这等直击心灵的恐惧。

眼看她就要沉沦，九条狐尾都开始失去光泽。就在这时，她怀中的一枚香囊忽然热——那是萧峰送她的护身符！

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萧峰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灵儿不怕，有哥哥在。”

白灵儿精神一振，眼中重新焕光彩：“萧峰哥哥……对，萧峰哥哥会保护灵儿的！灵儿不怕！”

九尾齐出，粉色光华绽放，恐惧幻象被强行驱散。

三人几乎同时脱困，相视一眼，都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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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萧峰感应到三女脱困，心中稍安。但他知道，最难的考验来了。

第三层惨白色光晕，如幕布般笼罩桥尾。光晕中传来冰冷的声音，那声音非男非女，仿佛天地规则的具现：

“抉择考验。规则：必须在同伴中选择一人舍弃，投入深渊。否则，全队坠入混沌，神魂俱灭。选择时间：三十息。”

话音刚落，桥面开始剧烈震颤，边缘出现裂痕。桥下的混沌之气翻涌得更厉害了，仿佛随时会吞噬一切。

萧峰脸色铁青。舍弃一人？月璃、云梦、灵儿，哪个能舍弃？

月璃与他有救命之恩，更有合作之谊，如今阴阳刚刚平衡，若被舍弃，必死无疑。

云梦仙子是他的道侣，一路相伴，不离不弃，情深意重。

白灵儿天真烂漫，视他为唯一依靠，他怎能辜负这份信任？

“二十息。”冰冷声音倒计时。

桥头三女也听到了规则，脸色同时大变。

“萧峰，选我。”月璃忽然开口，金银双瞳平静如水，“我本是该死之人，能活到今日已是侥幸。你救我性命，助我平衡阴阳，此恩已报。如今，该我报答了。”

“不行！”云梦仙子厉声道，“月璃姑娘身负神族传承，关乎重大。妾身寿元将尽，资质有限，选我。”

白灵儿眼泪汪汪：“灵儿……灵儿最没用了，总是拖累萧峰哥哥。选灵儿吧，只要哥哥和姐姐们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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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息。”

桥面裂痕扩大，已有碎石坠入深渊，瞬间被混沌之气吞噬。

萧峰看着三女，心中天人交战。但他忽然想起轮回真经中的一句话：“轮回之道，非绝情绝性，而是明悟生死，脱取舍。”

明悟生死，脱取舍……

他眼睛忽然一亮，看向桥下的混沌之气，又看向手中的建木幼苗。

“我明白了。”萧峰喃喃道，“所谓抉择，并非真要舍弃谁，而是考验在面对绝境时，能否找到第三条路。”

“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