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叮嘱了我几句,主要意思就是这事他们会简单处理一下,不过最主要的方式还是等热度过去。毕竟流言基本都是真的。
好事是大家对滚圈的道德要求确实不算高,我这点事严格来说不算什么事。
说完他走了,一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邓清云先开了口:“那个,哥,要不你送下我和沁姐,咱俩打车来的。”
“我捎小野。”张雷这个时候很上道。
宣衡没说什么。
我们各自兵分两路,我跟着张雷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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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我就吐出了一口气。
张雷斜眼觑我:“又跟小宣闹别扭啦?”
“别提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现他脑子真的有病。”
“他哪是有病,我看他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你。”张雷如此评价。
然后他停顿了几秒:“其实小野,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因为当年的事你没跟我细说,当时那个情况我也不好直接问你。”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当时,是怎么跟宣衡提分手的啊。”
我沉默了一下。
“不想说可以不说啊。”他看着路况。
刚好有个行人从夜色里突然冒出来,他方向盘打了个弯。
其实我可以趁着这会儿把这个话题躲过去,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一连串盘问让我突然倾诉欲大涨,抑或是真的过去了很久,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我开了口。
“也没什么。”我说,“其实很简单,我们俩开始的契机就是个乌龙。”
“或者说笑话吧。”我笑了笑,“其实说我渣确实没说错,我当时就是挺渣的。”
“也就是宣衡了,换了别人。”我停顿了两秒,“换了别人,知道真相之后不把人套麻袋打一顿再疯狂报复就不错了,哪有他这样的。”
哪有宣衡这样,知道了所有,被当面羞辱,还能轻而易举地把“原谅”两个字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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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问我怎么分手的,其实那一天我记的很清楚。
那个时候已经快毕业了,学校里根本没什么人。大家都在为了未来焦虑,而是否选择和对象继续走下去当然也是未来中很重要的部分。
那天天气很阴,宣衡早上出去了,我起床的时候就感觉要下雨,但我们已经约了晚上的餐厅。
后来果然下了大暴雨。
夏天的雨又猛又急,我一个人在我们的家里看着窗外雨水打在床沿上,耳边是空调的冷风。
手机震了起来,是宣衡的语音。
我顿了顿,接起来。
“喂。”宣衡的声音隔着手机的电流有点失真,“你在家吗?”
所以我说他现在吃错药了,之前他从不叫我什么亲昵的称呼,我的直男室友都会叫我小野。
“我在。”我说。
他顿了顿:“在做什么?”
“呆。”我说。
我说的是实话,他却以为我在开玩笑,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下雨了。”他说,“我一会儿开车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