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公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贤婿懂事啊!哈哈,这样吧,我明日就派人到府上取。」
微微颔首:「随意。」
然?而,贪婪没有尽头?。
高伯公又笑呵呵地靠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其实吧,贤婿,还有一事……」
不好?的预感直跳!
「你在陛下面前很得宠,陛下向来信重?你,」笑得谄媚,「老夫呢,虽说是高家家主,可毕竟年纪大了,如今在朝中也不得重?用,若是贤婿能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我再掌些实权,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宋温文闻言,神色瞬间冷下来。
「岳丈,朝堂之事非同儿戏,陛下素来英明,自有安排,臣子不可妄加议论,更不可私自举荐。」
高伯公被他的冷淡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硬,但?仍不死?心,继续道:「哎呀贤婿,这话可就见外?了!这举荐之事,不都是这样来的吗?你要是愿意说上一句,陛下还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岳丈此言差矣。朝堂之事,陛下自有圣断,臣子不敢妄议。」
这下终於听出宋温文的敷衍,脸色有些挂不住,讪笑道:「哎,贤婿你这人,就是太过正?直了……那好?吧,这事咱们以後再谈,呵呵,改日再聊!」
宋温文没有再说话,微微拱手算作回应,随即转身走向马车。
高伯公站在原地,看着宋温文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眼底浮起一丝阴沉。
「哼,不愿意帮忙?咱们走着瞧……」
车内,楼玉倚着软垫,双手交叠在膝上:「刚才高伯公找你说什?麽了?」
「问了些我们的近况。」
「然後呢?」楼玉眼睛微微一眯,「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瞧他那副样子,肯定?不只是来寒暄的。」
宋温文无奈,叹了口气:「他张口要了五万两。」
楼玉一听,差点气笑,嗤的一声:「五万两?他怎麽不去?抢?」
宋温文轻轻摇头?:「到底是你的父亲……」
「父亲?」楼玉冷笑,「他要是把我当女儿,能让我小时候过得那麽惨?宋温文,你怎麽这麽老实啊?有五万两银子给他,还不如给我。」
宋温文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看她:「……你要银子做什?麽?」
「买点好?东西啊。」楼玉理直气壮地伸出一根手指掰了掰,「第一,我要多做几件漂亮的衣裳,这次宴会上的衣裳不就很惊艳吗?多备几件,岂不是更好??第二,府里得添些新物件,过几天再买些上等胭脂水粉,你看我今日的妆容,惊艳了整个宴会吧?」
宋温文无言以对,刚要开口,楼玉又凑近了一些,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说真的,五万两,咱们府里是拿得出来,但?给了他,就跟扔水里似的,根本?没个底。他要是拿着银子去?挥霍,没过多久又来张口,你还能一掷千金再给他一次?」
宋温文沉默片刻,轻声道:「……确实。」
见他态度松动?,楼玉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笑嘻嘻道:「所以啊,这银子你还不如直接给我。我还能替你省着点花呢。」
「你会省着花?」
楼玉眨了眨眼:「当然?会啊。」
宋温文:「……」
他一点都不信。
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挑眉道:「再不然?,等哪天高伯公真派人来取银子,咱们直接把他关门外?头?,让他吃个闭门羹,如何?」
宋温文忍不住失笑:「你还真是什?麽法子都想得出来。」
「可不是?」楼玉理所当然?地摊手,「对待不要脸的人,就得比他更绝。」
「行吧,银子归你。」宋温文很是无奈。
楼玉眼睛一亮,立刻笑眯眯:「这才乖嘛。」
她一笑,宋温文的心就不自觉地乱了一拍。
只觉的她笑意盈盈的模样比宴会上还要耀眼。
楼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行了行了,不用盯着我看了,赶紧想想怎麽把银子全交给我吧。」
抬手拍拍他的肩。
宋温文别?开目光,耳根微微泛红,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到了宋府,楼玉刚想回屋,宋温文就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随我来。」
「咋了?」楼玉疑惑。
「你不是要我好?好?想怎麽把钱给你吗?」
楼玉挑眉,倒也没挣扎,跟着他进了书?房。
走到书?架前,取出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银票,整整五万两。
这是他最近刚攒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