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度长卿尝试跟着慕凭阑进卧室。
然而在他右脚踏过卧室门的那一刻,慕凭阑回眸一个眼神宣告他的行动失败。
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关上。
慕凭阑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垫在脑后,对着天花板发呆。
在离开前看的那一眼潜意识告诉他不对劲,睡醒还是得去看看。
心里想着事,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时才七点。
正值隆冬,这个点天边仅有一丝光亮,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这是b区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他想起昨晚看到的那破败的厂房,顿时困意全无。
披上床尾度长卿落下的大衣就出门。
口袋里的诺尔还在梦里,慕凭阑将它拿出来拢在手心,这小玩意还能当个暖手宝。
来到那破败的厂房前,他一把火彻底烧毁剩下的残余,寒风吹开余烬,露出底下残缺的金色法阵。
这是什么东西?
他刚想伸手去碰,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喊,“别碰!”
回头,见度长卿大步朝他走来。
手心的诺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慕凭阑轻轻弹了下它的脑门,咬牙佯怒道:“通风报信是吧。”
诺尔讨好似的蹭了蹭他的手。
他将它塞回口袋,爱打小报告的东西,卖萌无效。
度长卿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v领毛衣,慕凭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你不冷?”
“我的衣服被你穿了。”度长卿看着他,眼里透露着无尽的委屈。
慕凭阑无视,扣上大衣纽扣,拒绝的意味很明显,“你抱着这个吧,烧不到你。”说着他搓了个火球塞给他。
他就穿了件睡衣,还是不可能还的。
口袋里的诺尔正努力发光发热。
度长卿极不情愿地抱着火球,他是想缩进他怀里的。
“那东西是什么?”慕凭阑指向那残缺的金色法阵问道。
“不知道,我得回度家一趟。”度长卿隔空取出法阵,“回去吧,外面冷。”
“什么时候回去?要去多久?”慕凭阑说着又塞给他一个火球。
“最晚后天出发,归期不定,你要跟我走吗?”话落,度长卿看向他,目光灼热。
“不去。”慕凭阑想都没想就拒绝,“我弟准备放寒假了,我答应了要带他出去旅游。”
“可以带他一起来度家。”度长卿不死心。
“度家那些人……什么样你比我清楚,呵。”慕凭阑冷笑。
“好吧。”度长卿收回视线,意料之中的事,他没有过多反应。
度家作为古神出现后几百年来现存的唯一一个道法世家,对那些天命不凡的人简直到了癫狂的地步,一门心思想要将他跟度家捆绑在一起。
所幸他是那天降福星的命格,度家起码表面上会好吃好喝供着他。
这几百年来度家能屹立不倒繁荣至今,手底下一定不会干净到哪去。
度长卿曾经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若不是度家一个长老算出他今后有大用处,恐怕刚生下来就没了。
不过这些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也明白了当初度长卿为什么拍掉他的护身符,为什么说那些话。
奈何他们现在还不能完全摆脱度家的掌控。
一行人回到基地已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