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他的眼睛甚至感觉到了酸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
冲动的想要立刻下车,走过去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和自己认识。
可就在他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绿灯亮起,那辆车子开走了。
他怔愣的握着安全带,心里面一阵的怅然若失。
身后的车子响起催促的车笛声,他无法,只能启动车子。
后来他想要去追那辆车,却因为不熟悉路而追丢了。
……
车上。
顾缺对黄恩恩说:「等下你不要随便喝酒。」
黄恩恩失笑,「怎么才算是随便喝酒?」
「你也知道那些人,在桌上也没个准头,当心被灌醉。」
「那也是没办法的。谈生意不就是这样。」
「啧,你这话是越来越老练了。这两年,酒量也是见长了吧。」
黄恩恩笑笑,轻声,「其实我觉得喝点酒挺好的,这样能睡得好一点。」
说起来这个,顾缺眼神一暗。
黄恩恩每个星期都会在宁籁那里拿药,虽然宁籁已经多次说过危害,也注意控制着药量,但是她吃安眠药这一点,还是所有认识她,关心她的人的心病。
「现在还是睡不着吗?」
顾缺问完,黄恩恩笑了下,不想让他担心,就说:「还好,没有总是睡不着。」
「你骗谁。睡得着你还拿安眠药。」
黄恩恩闭上嘴,不说话了。
很久之后,她说:「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安眠药我也不会每天都吃。宁籁都知道的,她没有告诉你吗?所以你也不用这么生气的。」
「你什么时候不吃,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气。」
说话间,已经到了会所。
顾缺停稳车子,转身看着黄恩恩,「你不可能一辈子这么依赖下去,早晚要戒掉。」
「是是是,顾少说的是。」
一听黄恩恩这话,就是敷衍。
顾缺无法,偏偏他们还有事,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再说,如果他能说通黄恩恩,他就去做心理医生了。
他家那位医生,努力了三年也没成功。
叹口气,顾缺下车走到黄恩恩这边,给她打开车门。
黄恩恩弯身下来,笑着说:「你还生气啊?」
顾缺关上车门,搂住黄恩恩的肩膀往里走,「跟你生气我早就气死了。一会儿我给你挡酒,你少喝。」
「谢谢。」
「不客气。」
顾缺故意说的。
黄恩恩笑,觉得心里很温暖。
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真的很好。
他们两个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圈的人。
看见他们,都笑着站起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