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把能随身携带、永不断裂的刀,你觉得如何?”墨泽微微侧头,笑容颇有深意,“只是可能要吃点苦头。”
这点代价他并不惧怕,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呢?”
为什么想要送我东西?
“你可以理解为礼物。”墨泽笑眯眯的。
他总看不出墨泽的想法。
不过无所谓。
这个念头直到几天后墨泽将刀硬生生插进他脊骨时产生些许动摇。
太疼了!
他脸色苍白,额间密密麻麻挂着汗珠,身上已然湿透,酷刑仍在继续。
墨泽的手很稳,稳到没有一丝颤抖,看着他如此痛苦,还能心无旁骛毫无怜惜地将长刀插入他的脊背,半点迟疑和动摇也不曾有。
黑刀修长温凉,上面还刻着冰蓝色兽纹,狰狞的兽面咆哮着,似乎下一秒就会从刀中钻出给他一口一样。
墨泽教他收刀拿刀,从他的讲述中得知这把刀可以任意融进他的体内,不会有一丝排斥,而他也可以在任意时间唤出,不再有任何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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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劳永逸确实是个好方法,起码不用再找刀鞘。
他就是刀鞘。
在墨泽的指导下他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一招一式更加利落干脆。
他会随着寒风摇摆,跟随月光游走,听从草木指引……
万物有情,天地常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有了回邙山的念头。
墨泽俨然感觉到了,虽然面上不说,但能从他细微的肢体动作察觉出来。
“这个给你。”
某一天,墨泽随手扔给他一块玉石——冰蓝清澈,呈水滴状,摸上去冷冰冰的。
他也没多想,毕竟平日里墨泽就喜欢时不时送给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有心想回礼,却被墨泽以“你身上什么东西不是我给的”为由拒绝了——于是收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行为取悦到了墨泽,随即向他出邀请,与他一同赏景。
说实在的,就算墨泽不提,他也经常和墨泽待在一起,或在山丘、或在盆地、亦或是雪山峰顶,眺望山间岁月,共赏天地风光。
几乎每一次他都会被震撼,而墨泽却总是无精打采,似乎早就看过不知多少遍了。
他很喜欢墨泽身上的气息。
平静、恬淡、却不疏远。
每当身处于墨泽身旁,内心便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清凉。
如同酷暑中拂过的一丝凉风,让人沉醉贪迷,忘乎所以,难以自拔。
这一次明显不同。
他能感觉到,他们很快就要分离。
于是他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思绪纷乱,却始终未能组成完整的话。最后还是墨泽先开的口。
“想说就说。”
他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我们还会见面吗?”
墨泽垂眸,金色光芒照了过来。
“你想再见到我?”
他点了点头。
清风拂过丝,一时间天地似乎寂静了。
墨泽眯着眼睛,无悲无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当然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