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路繁休说,“我即将离职,郑鸣没了支撑,当不起分狱长,再挑一个的话,你最合适。”
“郑鸣呢?”
“噢,他本来打算在开庭那天挑事,被我们关起来了。”
宗厌心心念念在他和乌洄的婚礼上用郑鸣的尸体养一捧血红玫瑰送给乌洄。
乌洄需要考虑,哪个岗位比较适合摸鱼。
吃过火锅后,宗厌以家里不适合居住的名义跟到乌洄家。
上楼前,他拽住乌洄。
“去哪儿?”
乌洄疑惑,“回家啊。”
宗厌来过一次,“我记得你家是这栋楼。”
“是吗?”乌洄后退几步,仰望高楼,“不是这栋吗?”
宗厌好笑:“你家你不记得路?”
“我住宿舍的时间比较多。”乌洄说,“没回来过几次,天又黑,认不出来很正常。”
“住了几年的房子认不出路还正常?”
宗厌都要怀疑他每天在监狱那么多路能不能找到了。
事实上是不能的。
乌洄每天上班打卡不迟到全靠剪秋。
带乌洄进电梯,宗厌调笑:“还记得家住多少楼吗?”
乌洄:“你看我像傻子吗。”
他按下客户家中楼层,和对方讲道理:“你的房子清理好就住回去,你住我家没用,我平常要上班。”
“放心。”
宗厌不阻止他当他的狱警,哪怕他想当典狱长,宗厌都能让他当上。
“江警官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电梯上行。
乌洄听着,勾起他的下巴,凑近端详。
“貌美还算貌美,如花…如的食人花么?”
“对啊。”宗厌眸子一眨不眨,顺势逼近,“会吃人的,江警官小心一点,进了我的口,轻易不会吐出来。”
乌洄顷刻间被他逼至电梯角落。
他取出腰间配枪,枪口抵在宗厌腰上。
“怎么办,我好害怕。”
宗厌眸色深深,“怕的话,求我。”
乌洄的枪口从他的腰往上,轻拍两下他的下巴,“求你,你就不吃人了?”
“求我,我会考虑慢点吃。”
电梯停在他家楼层。
门打开。
宗厌先他一步动手,准备将人扛出去,外面倏然传出一声怒吼。
“好啊,都带到家里来了?江执玉,你记不记得你的未婚夫到底是谁?!”
二人往外望去。
郑鸣身上破破烂烂,平日的衣冠齐整不再,头脸更是脏兮兮的,狼狈得像在泥地里滚过。
他不是被路繁休的人关起来了么?
乌洄先一步出电梯,“你在我家门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