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不吃了。
“我后天上班。”乌洄说,“你最好藏起你的通讯器,别让狱警抓到。”
谁信宗厌的通讯器会是借来的。
哪个狱警敢借给他。
就算是路繁休是他熟人,但除了初次那一面,他们没有理由再次见面,路繁休借不了他,只有可能是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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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洄再上班时,宗厌规矩不少。
“江警官不在的日子,食不下咽。”
“你头发比我多。”乌洄说,“过几天是监狱犯人的探亲日,你有亲人么?”
宗厌撑起下巴看他,“我亲人都死在我手里了。”
乌洄差点忘了,宗厌被抓的罪名是血洗宗家。
“可惜了,你唯一能出去放风的日子没了。”
“伴侣也算亲人。”宗厌眼眸灼灼,“江警官要是和我领证,你就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乌洄没应他这句话,摩挲手腕的珠子。
宗厌再次将视线投到他珠子上,带着些许不愉快的敌意。
“你上次说是你丈夫送你的手串,指的是郑鸣那个废物?”
乌洄眸中笑意加深:“我有说过这话?”
宗厌肯定:“有。”
“嗯……”乌洄说,“郑鸣只是我未婚夫。”
手串是丈夫送的,郑鸣只是未婚夫,不算他丈夫。
宗厌微眯起眼:“江警官除了未婚夫,还有别的丈夫?”
“污蔑狱警,罪加一等。”
乌洄没告诉他手串到底是谁送的,关于丈夫的话语含糊其词,全让宗厌猜。
他忘记他面前装乖的犯人不是温和好说话的小猫咪,而是沉睡的狮子,时刻有可能反咬一口。
宗厌装不过几分钟,猛地将乌洄按在桌面,两只铜墙铁壁般的手臂圈住退路。
“嗯?江警官还是说清楚为好,到底有未婚夫还是有丈夫?以后给我个什么位置?”
乌洄身后是桌子,柔软的腰被迫塌下去,面前是虎视眈眈的狮子,在他眼前亮出蓄势待发的獠牙。
“你想知道?”
宗厌目光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想啊。”
乌洄故意伸出戴珠串的手,“我说什么你都信?”
“你说了,我才好斟酌我信不信。”
“很久前有一个人临走前送我的。”乌洄说,“你信吗?”
宗厌:“他人呢?”
乌洄:“死了。”
宗厌眉心慢慢拧起来。
他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这种小细节即便是调查也调查不出,如果是真的,有个死人在他心中占位置才是最麻烦的事。
“如果是这样,江警官是该好好珍惜。”宗厌如是说,但没放开他,“你是否对每一个人都如此深情?”
他挑起乌洄下巴,略轻佻的姿势。
“包括你那未婚夫?”
乌洄微微忧愁地说:“我不能背叛我未婚夫。”
“哪种算背叛?”宗厌欺身压近,贴上他的唇角,厮磨着说,“这样算不算?”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