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我还是先前的那句话，要么好好爱她，要么趁早滚蛋。”

季清完这话就回到办公桌前，明显是对石舒阳下了逐客令。

季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他的心揪成一团，所以谈睢冉的张扬肆意不是本性，纯粹是后历练；她的坚硬也不是真的坚不可破，那纯粹只是她的保护色。

石舒阳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季氏出来的，他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轻旅楼下。

他本想上去找她的，但找她又能怎样呢？曾经的伤害已成事实，他能做的只有对她好。

谈睢冉伸手轻拍他唤回他的神思，“你知道什么了？你不会知道我银行卡的密码了吧？不过你比我有钱，知道又怎样？你总不会携款潜逃吧？”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至少看得出他心情很低落。

石舒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把这几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谈睢冉听到肖以珍这么不要脸的跟她抢男人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扑出去一口咬死她。

石舒阳以为她会伤心难过，哪成想她除了生气还是生气。石舒阳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她的关注点居然是肖以珍跟他告白这件事。

“她还摸你手了？还摸哪儿了？我找消毒酒精给你擦擦手。”她不容推拒地找来两片酒精棉片给他消毒，嘴里念叨个不停。

“妈的，我怎么就跟这姓肖的姐妹俩杠上了？是不是我看上的男人她们都得横插一脚！还好老娘的墙角牢靠，不然真被肖以珍那挖掘机给挖走了。”

他自觉接过她手上的酒精棉片擦拭双手，“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啊？不然呢？”

“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她一听就知道他意有所指，不过也不稀奇，就如当初她关心他的家庭一样。

“你想听？”她盘腿坐在他身边，怀里抱着医药箱，手肘撑在医药箱上。

“嗯，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石舒阳搂着她的肩膀把下巴放在她头顶。

“你都找过季清了，还要我什么？”

石舒阳捏了捏她的脸蛋，“他也只就几句话带过，别的也没多。”

谈睢冉陷入回忆，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她从没少因为谈童娴被人戳脊梁骨，骂她私生女、贱人这些都还是轻的。谁都可以欺负她，下到三岁孩，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

因为阿公阿嫲是中学老师，阿嫲又是中学副校长，家里常常只有她一个人，经常是邻居哑姨照顾她。

她是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哑姨又是哑巴，更没办法帮她什么。所以她基本是靠自己去跟这世界的恶意抗衡。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犯错的人一走了之却要让无辜的人替她背负伤痛和骂名。

她至今犹记得第一次反抗时那些丑恶嘴脸一脸震惊和耻辱的表情。他们觉得被贱人生的孩子顶嘴冲撞是莫大的耻辱。而她却体会到了反抗带来的快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