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看程念川往旁边挪，开着车跟了上去。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挪一个追，硬生生走出去了一大段路。

陆深终于忍不住了，觉得这样实在是有损他的形象，但这个地段又不能停车，只能摇下来车窗对程念川说：“上车。”

程念川早在第三次挪动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实在想不出身边有开迈巴赫的人，摇下车窗后看到陆总，程念川立刻联想到了办公室里的肉/偿。

他听到陆总不容置喙的两个字，迟疑了一番，内心其实是有点拒绝的，但他看到陆总越来越不善的神色还是怂了，上车前暗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他想，要是陆总今天要对他做些什么，他就只能选择自保了。

上车之后的程念川除了最开始的问好，一句话都没有说，乖巧的就像个木偶，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驾驶上，连视线都不乱瞟，只盯着车窗前的一小块地方。

陆深倒没觉得程念川一句话不问，直接上车有什么问题，但小人鱼上车后一句话都不说，倒是让他有点莫名的有点慌张。

“咳。”陆深想吸引一下程念川的注意，看到他果然看了过来，这才满意的开口，“凤尾鱼上架的事。”

程念川一下明白了陆总找他的原因，内心忍不住敬佩，不愧是把公司发展的这么大的总裁，连产品上架这么一件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天知道，陆深只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接到人鱼，随便扯了个借口，他甚至都不知道陆沁澄想让孔雀鱼胸针上架这件事。

见程念川果然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陆深轻轻勾了勾嘴角。

程念川的音色其实带着点清冷，但他说话的语调倒是软软糯糯的，陆深就只是听着，只在程念川停顿的时候，才出声说两句，陆深能说的自然与设计无关，都是有关于产品运营的。

但两人就这么聊着，车里的气氛也一下变得轻松起来。

程念川没想到自己能和总裁聊这么久，等车停下，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市中心的商业街。

陆深也不说话，停好了车，带着程念川走进了一条小巷了。

巷子就位于市中心最大的商场边，商场常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衬的这条小巷越发的不起眼，最起码程念川来过这么几次，从没注意到繁华市中心还有这样存在。

小巷比程念川想象的要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好像被关在了小巷之外，周围只有一片黑，程念川有点害怕，忍不住往前走了走，紧紧跟住了陆深。

陆深的脚步顿了顿，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要到了。”

微弱的光亮让程念川放松了不少，听见陆总这么说，忍不住微微笑了笑，露出来了一个小酒窝，糯糯的嗯了一声。

陆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不一会儿就在前面看见了昏黄的灯光和一扇深红色的门，门后应该是间庭院，有微弱的灯光从院墙上方透出来。

这时程念川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问陆深要带自己去哪，好像本能的就跟着他走了。

陆深看出了程念川的好奇，推开门解释：“朋友开的店。”

程念川进去才发现，门内与门外几乎是两个世界，庭院中种满了各色花草灌木，有廉价到路边随处可见的，也有程念川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但更多的是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花。

院子里更本没有灯，刚刚在门外看见的光亮，居然是挂在树上一串串的花灯。最快

没有人出来接他俩，但好在陆深对这里很熟悉，带着程念川往里走。

等程念川坐下来拿到菜单的那一刻，才知道这是一家餐厅，他感觉这家餐厅没准比自己的店还不挣钱。

下一刻，他看到了菜单上的价格，一道菜的价格比他一个月的营业额还高。

对不起，是我不配。

程念川克制住自己因为贫穷而颤抖的手，轻轻地放下了这份菜单。

陆深有些不明所以，以为程念川是不知道点什么，招手叫来了站在一旁的人介绍菜品。

这人显然对这件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