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川进公司的时候眼中是带着一丝的水汽的，眼下像是哭过一样有一抹红痕，唇上带着一丝的艳色，让人莫名联想起艳若桃李这样的词语。

君城新是第一个发现程念川不对劲的人，盯着程念川的嘴唇看了好久之后，才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吧，这么难搞的人都可以？那我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

内心在放烟花的程念川自然没有发现君城新神色的遗产，事实上，他工作了良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工作上的不对劲，没有一件画稿全部都是资料的整理。

要做出一件好的作品大量的资料是必须品，但是这是对于作品前期，深海系列已经到了后期调整的时间了，这些资料对于深海没有任何的用处。

程念川怀疑是电脑的系统出现了问题，这些资料中有一部分甚至和深海系列的主题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林米去楼下取咖啡了，君城新正在改设计稿，这是和程念川同组的一个女孩抱着资料从他的身边路过。

“你好，今天没有要改的画稿吗？怎么电脑里都是资料的整理？”程念川站起来和这个女孩说话。

但女孩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目不斜视的从程念川的面前走了过去。

被晾在一边的程念川不光莫名，还有一点尴尬，他无措的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坐下。

君城新看到了这一幕，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他实在有些不忍心告诉程念川，这个女孩是故意不理他的。

为了给程念川一个好的心理准备，他专门出去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到了程念川旁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程念川就已经先开了口。

“是因为深海画稿被泄露的原因吧。”程念川的声音还算镇定，听不出有什么事情。

君城新心中有点诧异程念川的敏感，他一直知道程念川对于有些事情是很敏锐的，但这是第一次直面感受到了他心思的细腻。

这让本来是过来安慰君城新感觉自己有点无用武之地，“嗯，是这个原因，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难过。”

程念川喝了一口君城新的茉莉花茶，泡的还是那么香，清淡的茉莉花香在鼻尖环绕，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能把茉莉花茶泡的那么香的。“

君城新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笑，发现并不是在强颜欢笑之后放下了心，“茉莉花茶怎么泡都很香，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

“好喝！”程念川对此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其实不用太担心我，刚刚上岸的时候我可是遇见过说话很过分的人的，开店的时候遇到的人也不少。”

程念川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但君城新心里却无论如何都不是滋味，伸手想要摸一摸小人鱼的头，没想到程念川一个闪身躲开了。

程念川迎着君城新诧异还带着点受伤的眼神，把脸埋进杯子里支支吾吾的说：“头发不能随便给人摸的。”

君城新面无表情看着程念川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感觉自己的茉莉花是喂了小狗子。

即使程念川做好了被众人排斥的心理准备，但他依旧感受到了一种举步维艰的困难。

连去倒杯水喝的时候都会被人‘不小心’撞一下，辛亏今天他倒的是温水，不然肯定会被烫出一个泡。

撞他的那个人虽然对不起说的没什么诚意，但是程念川到底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公司的部分人就像收到什么信号一样，这种意外越来越多，那些在暗地里响起的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也越来越放肆。

有些人就站在他的旁边，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和朋友聊天，“有些人啊，就是上不得台面，看见一点蝇头小利就往上扑。“

“就是，估计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钱吧。“另一人紧跟着附和。

程念川心里有点膈应，但他们不像是外面那些没事找事的人鱼偏激者，也没有直接和自己发生冲突，让程念川觉得就像被鱼刺卡住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好在他也习惯了忍耐，拿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