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蒋氏打发了林歆，那边魏恒回了府，谢氏得知他压根没去宣平伯府，一时间百味杂陈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也明白，儿子不喜欢凤羽这个儿媳，是因为她根本没什么讨喜之处。于是只能将魏恒责怪了一通，说他越发会敷衍人了，其他倒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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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薇出了趟门，晌午之前回了府，带回一个重大消息。午饭时她伸着脖子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谢寒去求见了陛下，说他前些日子曾在城外救下一名女子，带回府中疗伤，昨日才得知，那女子竟是一只鹿妖！如今他得了陛下允准，日日带着那鹿妖搜城呢！”

凤羽听得心头巨跳，一下子站起了身。秦锦薇见她这样，奇怪地看着她，秦百年夫妇还以为她是被妖吓怕了，忙不迭地一阵安慰。凤羽意识到自己失态，正欲坐下，余光瞥见对檐上苍鹰的影子闪过。

秦百年见凤羽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吃饭了，才皱着眉问女儿：“谢寒要干什么？”

“搜妖呗，”秦锦薇不太高兴，先前的说话劲头也没了，边吃边道，“现在不是全城捕妖么，可他们就这么瞎找有什么用，妖能化人形，就算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可带着妖去搜就不同了，妖族之间可以互相辨别的呀。”

“谢寒这是想将功补过，官复原职啊。”秦锦云挑着鱼刺，吊儿郎当道。

凤羽随意吃了几口，便说饱了，回了院子。她假装要午睡，将雪儿朱儿都打发了出去，没过多久，苍鹰闪身进来，化了人形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水喝。

“鹰叔，到底怎么回事？”凤羽心里急得不行，“灵儿怎么被谢寒带着搜妖去了？”

苍鹰安抚她莫急，然后解释道：“我将你已经夺舍的事告诉了灵儿，还跟她说了你夺舍时发生的事，她听了特别担心。你应该也看得出来，那两匹马忽然发疯是专门冲着公孙凤羽去的，有妖族想要她的命。灵儿知道你危险，特意去求了谢寒，让他带着她去见皇帝，必要把那妖揪出来，或是赶出城去。”

凤羽一震：“谢寒也知道我夺舍的事了？”

苍鹰看她一眼，点了头：“嗯。”

“……”凤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深吸着气，闭目暗道，事已至此，再想也无用了。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灵儿的伤，好了吗？”

苍鹰道：“好得差不多了，再说，她如今走到哪都有很多人跟着，不会有事的。其实……她的存在基本也只是起到震慑对方的作用，这城中藏着的妖一定不止一只，眼下听到风声，就该跑的跑散的散了。”

“可……可现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灵儿是妖，”凤羽捏着的拳轻轻发抖，“要是他们想事后除掉她，怎么办？”

苍鹰叹息一声，轻声道：“也怪我，没能及时拦住她。阿弱，事已至此，咱们只能相信谢寒会保护好她了。”

凤羽眼巴巴盯着他：“他会么？”

苍鹰拍拍她的头，像在安慰她也像在安慰自己：“会的。”

凤羽惴惴不安地过了一天。第二日清早苍鹰又过来，说据他观察，昨天趁夜离开京城的妖不计其数。

“京中贵族爱驯妖，不是什么稀奇事。”他道，“可如今皇家执意要查，事情还牵涉皇子之死、县主遇袭，皇帝动了大怒，这要是被查出来，不说对于养妖的世家而言后果有多严重，光说那妖，若是斗不过灵儿，又受官兵围攻，千百年来的修为付诸一旦，说不定命都不保，得不偿失啊。” br />

凤羽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些许，垂下眼眸，疲惫地靠在了软塌上。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翠绿色身影。

那只螳螂精，应该也走了吧……

苍鹰还想安慰她几句，却听她道：“既然灵儿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不如趁机做件正事。”

*

凤羽乘着华丽的马车，带着雪儿和朱儿，在遇袭昏迷被送回府后第一次出了门。

雪儿和朱儿得知他们要去的是谢府时还挺惊讶，毕竟县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