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酒撒疯的女子，几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要不，我在这儿陪着她，你们回去吧？”赵宇试探着说。

“她现在这样，你一个人怎么行？”秋彤说这话时，看了看李旦。

“我也留下，陪着师哥师姐。”李旦猜透了秋彤眼中之意，接口说道。

“那好吧，你们两人先在这里看着她，我们俩回去拿几件大衣，要不晚上你们还不得冻死。”

秋彤和李晶二人回宿舍拿大衣，两个男生留下看着这个醉酒的女子。杨欢可能是累了，居然靠在赵宇肩膀睡着了。不过她睡得似乎很浅，时不时还呼叫着柳杨的名字。

李旦觉得有些尴尬。他看着赵宇，赵宇也只好回以微笑。他不敢动，他怕杨欢的头滑空。

此时已是九点钟，不远处图书馆的闭馆音乐响起，是肯尼金的萨克斯曲《回家》。大路上开始人影多了起来，都是自习完后要回宿舍的学生。有几个也从这条小路经过，但不认识，也并不以他们坐在这寒夜里为怪。

秋彤和李晶回来时，一人穿了一件军大衣，手里还各抱着一件，分别给了赵宇和李旦。李晶又脱下自己身上那件，要给杨欢穿上，杨欢嘴里嘟囔着不穿，秋彤一个巴掌抽上去：“你他他妈穿上。”

在其他几人的错愕中，杨欢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怎么，乖乖地穿上军大衣。她似乎有些清醒，往耳后缕了缕头发，悻悻地说：“你们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

秋彤没理她，对着李晶说：“你回去吧。”

显然二人商量好了，李晶没说什么，对赵宇、李旦摇摇手，转身离开。

四个人，在这寒夜里，也无言语。《回家》的乐声，以及回宿舍的学生的嘈杂声，也渐渐听不见。春城师院这一片小树林，处在静寂之中。远处的图书馆，还没有熄灯，还看得见图书管理员往来推着小车在书架穿梭的身影。远处的宿舍，要踮起脚尖才有发见一点影子。 br />

终于，在十点整的时候，图书馆也黑了，仅能发见一点的远处宿舍楼的影子也看不见了。除了大门通往图书馆那条林荫路有几盏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春城师院融入了夜色之中。

四个人起初并无交流，赵宇和杨欢坐着，李旦和秋彤慢慢在他们面前踱步，不停相遇，又不停交错而过，但并不互相对视。

但是随着夜的加深，杨欢和赵宇开始小声交谈起来。秋彤和李旦，竟渐渐离开这树林，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