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别的不说，酒楼窗外的半个脚印，酒铺顶上碎了的瓦片，后面巷里被蹭下的青苔等，还劳您着人回去收拾了，否则保不齐还有像张某这般追着蛛丝马迹过来的，坏了聂大人的正务就不好了。”

聂炳拱了拱手，领了张沐这份人情。

待张沐走后，一旁的飞羽卫才请罪道，“大人，方才属下们回去正要收拾，正逢见那于守下楼要酒，便想着先带人回来，不知怎么被个毛头小子跟上了，见摆不脱，才想悄悄叫人去捉了了毛头小子一并回来，谁想后来又先后来了两拨人，才匆忙突围回来，不曾有时间去清扫······”

聂炳抬手止住他的分辨，道：“你们常在京中，越来越懈怠了，办事这般不用心，好在这一回事张大人寻来，若是被什么贼人寻着，日后咱们要承多少损失！明日自来领罚！”

那飞羽卫不敢再分辨，忙低头应罪。

躲过巡城的士兵和打更的更夫，张沐顺利回到张府所在的庆元街，却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角门旁的树下，还未等他进府，那身影就从树上跳下，

“大人，您可回来了！”却是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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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嘘，大人，咱们先进去再论别的，”秋生说着要拉张沐□□，“巡城的马上要过来了！”

“咱们在自家门口······”张沐一语未完被秋生拉着踏上墙角石墩，一个上冲，趴在了墙头上。

染了一层白霜的青瓦硌的张沐又疼又冷，抬腿翻身从墙头跃进府内，冷着脸伸手敲秋生脑门，“急什么，咱们又不是贼，还要躲着兵？”

“咱们当然不是贼，可咱们府里进贼了！”秋生急道，“大人快去瞧瞧吧。”

“府里进贼了？那就更需要请兵马司的人进来搜搜了。”

“搜不得，大人，是，”秋生四下一扫，小声道，“是姑娘屋里进了贼人。”

张沐一惊，立时道，“那还啰嗦什么，快些跟上。”说完脚步加快，很快瞧不见影子。

秋生一时无言，一路小跑着赶去了正院。

张沐才到垂花门，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娇斥，打眼又见下人都立在院子里，中间围着个昏倒在地的黑衣人，稍稍放下心来，耳边不断传来呵责声，听着陌生，多看了一眼，那女子桃花眼柳叶眉，瞧着倒很面善。

恰巧那女子也看过来，愣怔片刻，才犹豫道：“奴见过大人。”

张沐才想起，这竟是苏小婵，也不同她多话，只点一点头，向众人询问道：“方才是谁捉住这贼人的？”

诸人默默看了眼立在人群中拎着擀面杖的蔡婆子。

张沐一默，问道：“厨房还未熄火？”

“姑娘吩咐要灶上温着酸汤甜汤，预备着大人回来要用，就没熄火。”蔡婆子平日极泼辣爽利一人，却很有些怕张沐，弯腰喏喏道。

张沐不由得扬了嘴角，缓了语气道：“难为你能察觉到有贼人。”

“不，奴婢是听见有人呼喝‘贼人’，一时心慌，顺手拿了擀面杖出去，正瞧见这个蠢贼被人堵在了门口，就大着胆子敲了他一闷棍。”蔡婆子忙道。

“是谁堵住了他？”

“是小的，呼。”匆匆赶来的秋生正听见这一句，忙应声道，“当时小的正从外面回来，听见有人府内呼喝声，正想进门，谁想竟和那贼人打了个照面。”

“你进府从侧门进，还是又□□进来的？”

“呃，大人，小的在路上偶遇了王大人并薛家二爷，便想着，怎么也该托人同姑娘说一声，就从侧门进了。”秋生忙小心回道。

张沐点一点头，又问道：“谁发现这贼人的，可瞧准了，只有这一个？”

立时就有人接话，“是薛姐姐屋里的燕草姑娘。”却是苏小婵，见张沐看向她，忙继续道，“奴夜里清寒难眠，想着家中唯有薛姐姐能说几句知心的话，便来此院中相诉。适才被门上婆子拉着问话时，突兀听见燕草姐姐的惊呼声，就见那贼人从屋中猛冲而出，倒唬了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