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晴子在看清来者何人之后，忍不住皱眉。

那人和她四目相对，脸上挂起尴尬万分的表情。

“抱歉，我们这里不能接待这位患者，请诸位另请高明吧。”晴子冷漠的下了逐客令,中间这人她认识，正是前段时间一直来这里找麻烦的混混之一。

“你们这里不是诊所吗？居然赶病人走？！我看你们是不想开了吧！”左边染黄发的男人气焰嚣张。

“小鬼不要在这里碍事！马上给我叫医生来！不然小心我揍你！！”右边带鼻环的男人语带威胁。

面对两人“凶神恶煞”的表情，晴子非但没有被吓倒，甚至十分想笑：这两个家伙一脸经典的炮灰长相，嘴里还说着经典的炮灰台词，一唱一和仿佛是对儿搞笑艺人……

“两位是打算在这里闹事吗？”她冷笑着撸起袖子，准备直接物理“送客”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吵？”森鸥外正在里面清洗手术器械，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闹事，连忙跑了出来。

在看到伤者之后，他脸上挂起耐人寻味的表情。

“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呢。”

森鸥外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小晴子，你能帮我去把池子里清洗好的工具放进消毒柜嘛？拜托啦！”他拍了拍着晴子的后背，让她放松。

“……好吧，需要帮忙的时候记得喊我！”晴子只得放下袖子，转身走进内间。

***

森鸥外把女孩支开后，转身拉过一把椅子，和几人面对面坐下。

“所以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他摆出一副打算和对方拉家常的架势。那神态轻松，语气镇定的样子，与之前弱气到唯唯诺诺的摸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你t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左边那个（存在感全在头发上的）青年见状刚想发火，就被自己人给拉住了。

“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医生大人有大量，绕了我这一次吧！”中间那个受伤的人挣开同伴的手臂，直接扑通一下五体投地给森鸥外行了个大礼。

这下，他的两位同伴再蠢也明白过来了。发觉事情不单纯如他们所见的那么简单，于是两人都不说话了。

“不必多礼。”森鸥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身体上却没有扶对方起来的打算。

“我这里是中立区，每一位患者在这里都会得到应有的救治……只不过之前有人不懂事，你也是受到对方蛊惑，才那么做的，对吧？”他“体贴”的为对方找好了理由。

“是、是的！都怪牧野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他……”受伤男子闻言感激涕零，同时开始怒骂另一个人。

森鸥外让伤者的同伴把他架到一旁的病床上，取出工具开始为其清理伤口。

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开始从对方那儿套取情报：“牧野？听人说他最近比较‘倒霉’？据说连事务所都被人烧了……”森鸥外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倒霉？！他那是恶有恶报！是活该！！”提起那位“牧野”，受伤的男子就满腹怒火。

他先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牧野劣迹斑斑的过去给讲了出来，然后又绘声绘色地把他（牧野）最近的情况告诉了森鸥外，那副解恨的模样，仿佛自己也上去踩了对方一脚似的。

且不提这番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发言有多少可信的成分，从他的话里，至少能听出一点：牧野这人，最近是真的倒大霉了……

先是过去为了招揽客户，故意派人上门打砸威胁的黑历史被曝光；然后就是手下因为分赃不均而内讧；后来更是不知怎么惹上了不能招惹的存在——港口黑手党……

结果就是事务所被烧成废墟，自己也挨了一顿胖揍，目前只剩半下条命，要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

不仅如此，他的几个手下还趁老板动弹不得的时候，卷走了所剩不多的财物并逃之夭夭……总之，这个曾经地头蛇般的人物，现在算是彻底完蛋了。

“那还真是不幸呢…”森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