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伸手拍了拍前胸，道，“所以这里早就做了防护。可没想到父皇大概是被我气糊涂了，冲我发了一通狠后，居然让我滚！所以，我就真的‘滚’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程汝风大惑不解，“你们父子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居然被你气得下了这么一道不可思议的命令！”

一提起这件事，朱瑛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自嘲，实话实说道：“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他又提起了我母亲毒杀先皇后一事。这一次，我不打算忍了，遂将真想和盘托了出来。他大受刺激，若不是病得起不了身，我恐怕早被砸成了肉泥。好在，当时宫人被他遣走，没人帮衬他拿东西，所以我白白拣了条性命。至于为什么最后又让我滚了，我也说不清。也许……他也需要时间消化吧，毕竟先皇后的形象受损，对他的打击也不是一星半点……”

哦，原来如此！程汝风长舒一口气，紧绷了一日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既然出来了，就是大吉的预兆。”程汝风一脸喜色，忙命人烫酒上菜，笑嘻嘻道，“我要好好给晋王殿下压压惊！”

呵呵，这遭的确够凶险，可朱瑛却不能饮酒。他摆手道：“罢，以茶当酒吧，毕竟我才回京，上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急召我入宫，我若一身酒气，岂不落人口实？”一边说，一边踱到窗口，这才发现窗下的那株碧玉居然在少人料理的环境下越长越旺盛了。尤其令人惊喜的是，在根部居然还冒出了一株小芽。小芽嫩绿洁净，昂首向上，大有与母亲一争高下之势。

朱瑛心下诧异，不顾程汝风在身后的絮絮叨叨，急忙出门细看。看后又不觉抚掌笑道：“妙极，果然妙极！我家王妃已有身孕两月余，没想到这株碧玉也孕育了新生命，这竟是多么奇妙的缘份呢！”

身后的程汝风也大感惊奇，绕视一圈后也抚掌大笑道：“果然奇妙。看来我也得回府好好查找一番，看看我府里是不是也有这般奇妙的存在，毕竟我那夫人也已身怀六甲，要说灵验，应该比你这个更灵验些才是！”

朱瑛满脸不屑地“嘁”了一声，道：“那可难说。毕竟不是谁家都有奇缘的，我就瞧着我家玉儿不是一般人……”

“哈哈，要说非凡人，我家夫人才是头一个吧。试问有几个女子敢公然顶撞夫君，让其下不来台？你家王妃不这样吧？我家夫人就敢！你能说她是凡人？”

朱瑛失笑，连连拱手道：“这个我们真不及你，恭喜得虎夫人一位，定能保你家世代平安无虞。”一句话逗得程汝风哈哈大笑。

两人又闲话几句，然后转至室内以茶代酒密密谋划。期间，又有几位拥护者递了帖子前来拜见，其中便有贾政、贾珍与贾琏。

朱瑛对程汝风笑道：“这个时候敢冒险前来的，也算有几分真心。只是在这风口浪尖之上，为了大家的安危，还是不见为好。你帮我一一记着，将来若有机会，一定重用。”

程汝风点头，亲自替朱瑛到前边讲明来意，将众人一一打发走，又转回来笑道：“荣国府政老爷倒是一片赤诚，故意磨蹭到最后托我转告殿下，说他们荣宁二府已彻底整顿完毕，剔除了一些害群之马，如今只余安良之辈。将来殿下若有需要他们之时，愿效犬马之劳。另外，也请殿下转达王妃，说自打王妃离京，家中上下无不挂念。尤其是家中的老太君，时常念起外孙女儿，淌眼抹泪的。只可惜上了年纪行动不便，不然定会亲自登门看望。”

贾家原先一团污糟，朱瑛比谁都清楚。本想等黛玉过了门，任其自生自灭，没想到他们倒警醒，这一年安分守己，竟未惹出事端来。尤其他与程家都与其结了亲，这时候反倒不好不理不睬。遂沉吟道：“既然他们有所悔悟，尤其这个时候还敢兴师动众前来问候，诚意倒是难得，那就边走边看吧。毕竟刻意疏远，反倒对不住王妃。”

程汝风也同意，叹息道：“我家那位更是不能惹。我但凡在她面前提一句贾家不好，她就跟我拼命。所以啊，这女人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