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击跨的哀莫大于心死，就仿佛所有一切都不曾在她身上经历一般。

她睁开眼，盯着韩子慕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啊？”韩子慕如是问道。

女人歪着头，好像看待什么异形种一般打量着韩子慕。

“如果你是真疯，我同情你，如果你是假疯……”韩子慕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这时，白芷打开了门。她见着韩子慕的第一眼就是警惕，着急地护在自己娘亲身前。

也正是这一个动作，遮盖住女人仿佛有些异常的神色，可异常不过刹那，那张脸依旧古井无波。

“你似乎对我非常有敌意？”韩子慕问道。

白芷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若是在忧兰欢发现这种行为，必然是要收惩罚。她这才低下了头颅：“小女子不敢。”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哪天你愿意相信我了，我可以带你们娘俩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定居。摆脱忧兰欢，前提是你们愿意相信我。”韩子慕诚恳地说道，表情严肃。

许是韩子慕长得太好看了，对于好看的人，人们总是愿意去更相信他们一些。

白芷似乎有些意动，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在忧兰欢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话说完，白芷难得有几分脸红。

“因为凌云翼？”韩子慕笑道。

白芷微愣，随即变得有几分警惕。

韩子慕又评价道：“我和凌云翼倒是有几分相识，凌家小公子，正人君子，不过脑子不太好。”

听到这评价，白芷顿时又想起了昨夜的场景，不由得失神。

那凌云翼家事地位不假，可总少了几分人情世故。

那是她第一次待客，原本以为会是多么恐怖的一晚上，却没想到给凌云翼护犊子一样的状态给逗笑了。

凌云翼用他那欣赏中带着几分嫌弃的语气说道：她的手生来就是弹琵琶的好手，不宜敬酒。因而真没有人敢强灌她喝酒，也没人敢非礼她。

那一夜，她弹了一整夜的琵琶，宾客都散了，手都酸了。

只有凌云翼还在那儿，最终给她披上了一件衣裳。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来逛窑子，还真是为了听一夜的琵琶的。

她自作多情地想到，或许凌云翼只是在护着她，以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