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一个心理医生能做这么多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不奇怪吗？”

“他背后是有什么势力吗？”

“没错，他是地下势力的头目，手上做着各种黑色灰色交易。他和城西那边的上级官员还有勾搭，我们已经在起底了，但是连根拔起需要时机。”

“时机？”

“就看你愿不愿了。”

前辈放下水杯，看着霍成泽。霍成泽脸色一暗，身子前倾，愿闻其详。

*

这座城市分为东南北西，城东最为繁华，然后逐渐递减，城西是市里的贫民窟，大多数打工仔、烂仔、拾荒者都聚居在这里。因为临近工业区，这里的空气格外浑浊，混合着汽油和化学品的气味，蓝天不见，只有灰蒙蒙一片。路边的大树身形伛偻，年老的树根从地下拔起，撞开了地面的瓦砖，隆起盘踞在地上。

路上，纸、塑料袋、饮料盒俯拾皆是，身在城东的人们想必很难想象，他们的对面竟存在着如此艰难的生存环境，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

霍成泽和林子在城西警局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案发现场。但是这条河涌也不知是否应该还称为河涌，那河水发绿，伴着恶臭，垃圾和水上植物杂生。

那位警员指了指那个被警戒线围着的尸体发现之地。霍成泽和林子看去，一位老妪竟然在警戒线之外洗着拖把，神色自然。

“就是那个老女人。”警员也看到了她，“她今早在河涌洗地毯，洗着洗着飘过来了残肢，她发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吵醒了楼上的人，那些路过的人被吸引过来才报的警。”霍成泽仔细端详着着，并没有回话。那位警员接着道：“她也是个可怜人，□□为生，好赌，生了两个小孩都给卖了，现在老了，没人照顾。就靠给农民工那些老汉洗点东西、打扫卫生、做做饭混口饭吃。”

霍成泽扭了扭脖子，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死者的身份是？”霍成泽问道。

“哦，刚出狱，还没找到工作，他有个小孩在福利院待着，应该还没来得及接回来。我们的同事已经去做工作了。”

“霍队！他······”林子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两个死者死法相似，背景相似。”

“先回去。”霍成泽低声说道，转身对那位一脸愁容的警员说道，“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回去我们会配合你们部署。”

“真的麻烦你们了，我们这边摄像头设施什么的不好，坏了总等不到人来修，犯人也抓不着。”那位警员面露难色，自己也不好受，“你们快回去吧，这里黑了，不太平，警察也不管用。”

霍成泽和林子点点头，驱车离开。

车里，路两旁的景色急速后退，枯黄的树逐渐消失，天空也逐渐变蓝。

“霍队，我觉得是那个陈深做的。”

“不用觉得，就是他。”霍成泽开着车，咬牙切齿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子手指有规律地敲着窗，“现在我们有抓不到他把柄，难道就这样放任他吗？”说完扭头看向霍成泽。

霍成泽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会有办法的，很快就有办法了。”

将尽傍晚，他们才回到城东，霍成泽在警局放下林子，正想叮嘱他什么，只见林子接通电话，一边求饶地叫着夏夏一边和他挥挥手再见，转身就走了。

这个林子，已经被筱筱那闺蜜吃的死死的。

霍成泽无语，打过方向盘往学校方向开去。一路上，喇叭声此起彼伏，霍成泽内心却无比平静，压抑着，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终于他接通蓝牙耳机，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毕露，语气无比坚定而低沉地说道：“前辈，我们明天见一面吧。”

“好，好孩子。”电话里的人心情明显大好，霍成泽的表情却是逐渐凝重，但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做这个决定，好像也没有那么艰难。

车子停下，筱筱早已到了，看到霍成泽，她蹦蹦跳跳地冲来，打开车门，声音兴奋又带有一丝抱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