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按在思归脸上，装模作样地打量一番，点头：“嗯，思归就是好看，戴面具也好看。”

“……”思归伸手将面具摘下，“脸都挡住了还能看出什么……”

“哦？”沈健清眯了眯眼，“思归这是夸自己脸好看？”

思归：“……”

思归说不过，白了沈健清一眼，然后低头看向这面具，这面具的造型应当是狐，在眼前众多妖魔精怪的面具中，这个确实算是“眉清目秀”。想起儿时，他自己也曾喜欢这些玩意儿，还缠着父母要过，最后还是徐婆婆给他买了一个回来……

往事历历在目，想起这些，思归神情越发温柔，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你喜欢这个？”见思归表情，沈健清睁大双眼，很是惊异，思归平日里少有这种笑容，他立马转头问那商贩，“这白猫面具多少钱！”

商贩用手比了比：“十文，小哥，这不是白猫，是瑞兽九尾狐，狐仙你知道吧？象征子孙兴旺，祥瑞，买个回去，放家里……”

沈健清不懂那些，管它是什么，并不在意：“价格有商量？”

思归回过神，见沈健清要买，连忙把面具放下，他不过是想起儿时过往，触景生情，多看了两眼，可没有要买的意思：“我不要。”

四周人多，很是吵闹，沈健清专注于杀价，像是没听见思归的话，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思归：“……”

自己竟被无视，思归有些无语，看了眼那面具，又瞧了瞧摊位上其他面具，思归沉默片刻，在心里盘算起什么……

过节时这街上的价钱大多是平日的两三倍，沈健清才不甘心当冤大头，和商贩讲价讲得认真，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自然知道是思归，毫无防备回头：“怎……我去！”

长舌鬼面出现在眼前，吓得沈健清暗骂一声差点坐地上，等他看清楚，不免翻了个白眼：“你学得到快……”

思归也是一个激灵退了一步，他可没想到沈健清的反应会如此大，反而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强忍笑意，思归摘下面具，从小到大，恪守礼仪的思归还是第一次捉弄他人，虽然杀敌一千自损了八百，但看到沈健清受惊吓的模样，还是小小得意，第一次体验到了捉弄人的乐趣，终于破功，捧腹笑出来。

思归平日里注意仪态，鲜有笑成这样的时候，沈健清本来也没生气，见思归开心，心想能博美人一笑，倒也不亏。

“原来思归喜欢的是这个，”沈健清指向思归手上骇人的鬼怪面具，对摊主说，“老板！这个也要了！”

思归一愣，扫了眼面具，又看向沈健清，瞬间收敛笑意，连连摆手：“我不要这个！”

沈健清：“两个就给便宜点吧。”

思归：“我说我不要！”

小贩：“小本生意，真少不了了。”

思归把面具放回摊上，有些急了，顾不得什么形象，声音大了一倍：“老板！我们不买！”

沈健清伸出手在小贩眼前晃了晃：“痛快敞亮点，就这个数。”

思归：“我不……”

小贩一副为难模样，最后点点头：“得嘞，您拿走吧，也算给我开个张。”

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