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老板有说这些，“明明是说多子多福……”

沈健清：“这不一个意思，没‘桃花’哪来孩子~”

思归：“……”

思归把面具扔到沈健清怀里，狠狠地瞪着沈健清，那眼神就像再说：不要了！还给你！自己留着用吧！

“别别别别扔！花了钱的！”见势不妙，沈健清收敛了些，把面具放回思归身旁，又拿起被人遗忘的花，说：“这花儿不错，嗯……都是脂粉味儿，艳福不浅。”

“……”沈健清又在故意调侃他，思归更加羞恼，加上方才就有一阵无名火憋在心里，顿时那股知书达礼的劲儿就不知道丢哪去了，一把夺过花扔到水里。

沈健清：“唉！你扔它干嘛！”

思归怒道：“你还想留着不成！又不是给你的！”

这又是哪里被点燃了，还耍起小脾气了？沈健清无奈：“这可是人家姑娘送你的啊，你还谢了人家美意，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呢，心意就这么扔了？啧……男人。”

思归：“……”

思归火熄了，也冷静了，竟趴到船边，伸手去够水上漂的花，这花都丢出去了，哪里能捡回来。

怕思归花没捡着，自己再掉下去，沈建清一把将他拉住：“扔都扔了！还捡什么？”

思归有些别扭：“你不是说心意……”

沈健清叹气，心道真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思归太容易当真……他改口道：“别人的心意也总有不能收的时候嘛，这花就让它归于尘土吧。”

花已经漂远，思归只能作罢，之后两人一边游灯一边吃吃喝喝，桂花酒很快见了底。没一会儿，思归抱腿把脸埋在膝盖上，闭起双眼，模样像是醉酒后的倦怠。

沈健清挑眉，他买这桂花酒应当不易醉才是，思归的酒量难道差成这样？他担心地问道：“思归，你醉了吗？”

思归的头微微晃动，双眼睁开一条迷离的缝隙：“没，只是有些乏了。”

思归酒量一般，自认也没差到喝这点就会醉，也可能有一点醉……但不至于醉倒。

按思归作息，这个时间早该歇息，连接几日失眠累积下的困倦，在此刻借着酒劲发作，醉意上头，船也摇晃，思归有些支持不住。

沈健清见思归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不管困了醉了还是晕船了，总之是要返程：“那我们回去吧。”

“嗯。”思归闭上眼，睫毛微颤，点了点头。

沈健清交代船夫了几句，船只改变方向，沿水路打算先划到离风雅阁近些的地方再下船。又过了一会儿，思归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

沈健清盯着思归的脸，往人那里凑了凑，然后瞄了眼船夫，船夫并没有注意两人这边，沈健清才倾身过去，两岸的灯火加上河灯的光亮，比那天夜里，沈健清房间里的油灯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足以看清思归的脸。两人现在的距离非常近，近到沈健清甚至害怕自己的呼吸声将对方吵醒。

他仔细打量，思归的睫毛长而密，嘴唇看起来应当很柔软……这么想着，沈健清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在人嘴唇前停下，温热的呼吸打在手指上，痒痒的，他好奇那双唇是不是如看起来一样的软，想试又怕把人弄醒，迟迟不敢下手……

唉……

沈健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蠢事，正打算把手收回，突然“砰”的一声，一道烟花在空中炸开，天空瞬间被照亮。思归惊醒抬头，沈健清也同样一惊，来不及收回的手在方才动作之下，在唇上擦过，思归的头发还擦到沈健清的脸。

沈健清做贼心虚，讪讪坐好，抬头假装在看那绽放的绚丽烟火，那只手紧紧攥拳，偷瞄身旁那人应当是觉得嘴上有点痒，伸手抓了抓，然后就呆愣愣地望着天空，没有其他动作，一切如常，或者说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看起来有点傻，有点呆，不过显然并没有到注意到方才的事儿。

沈健清先松口气，又叹口气，然后还笑了笑，他学着思归的动作抱膝坐好，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灼热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