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这条路的正确性，更是从未怀疑过他的大哥。

没错，这么多年他更是从未悖逆过他的大哥，对于凌靖毅的心愿他更是会倾己之力帮他实现。

更没错，他这一次确实看出了他大哥想要什么，甚至再明显不过都用不着他去看。

姜家有大熙文臣之首，有宫中最得宠的贵妃，有三公主为妇，有二品安南将军掌兵，有坐镇上碧茶庄的英才，甚至有备受圣宠且夺嫡无望的晋王府与统领南境的南川舞家。

睿王凌靖毅看重的是这明面上的所有一切，而他凌靖尘只是想要一个姜寂初而已。

杞山粮道的火药味如此刺鼻，袁新捷会闻不到吗？

凌靖毅的万事周全与疑心敲打，这一次分别都给了谁？

翌日睿王府

凌靖毅的心腹袁新捷因前往外地处理睿王府私产的事情，三月初二的午后才回到王府。

一走就是数月，等到他回到朔安地界的时候，才听到宣王殿下已经得胜且班师回朝的消息。

午膳之后，凌靖毅依旧独身一人站在外府竹林中，感受春寒带给他的清醒。

袁新捷走上前去禀报道：“殿下，不出十日宣王便要归朝，瑢王府是否还需要属下派人去盯着？”

凌靖毅点了点头，随后看到袁新捷并没有告退，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何事？”

“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当初殿下并未允许属下前往杞山粮道，为何选择白白叫姜家得了亲近宣王府的机会？”袁新捷一直有疑惑，当初杞山粮道的事情明明是他赶在姜卿言的人之前得到了消息，也曾在第一时间询问睿王要不要去救，连马匹、夜行衣与匕首等一应物什都准备妥当，得到的却是一句‘不必了’，他不明白为何他家殿下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