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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速因和蒋煅互相借力一起保持着平衡，他冲通讯器喊道：“蟑螂怕光，可以尝试开启强光驱逐，但它们在白天出现，不排除有……”

“谭……谭教授，快看！”谭速因说着话，小田拼命扯他胳膊。他转头，顺着小田指的方向看过去，亦是震惊，面上终于出现了凝重之色。

“告诉我是我看错了，不然就是这变异的鬼东西长了四个肚皮。”小田来回看着两边窗户，除了左边那只大家伙外，右边的窗户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上了蟑螂，而且是三只。也可能一开始就是四只，只是他们只看到一只罢了。

“蟑螂都是一窝一窝的，不会还有别的吧？”小田说着，愈发觉得头皮发麻。

舱门上响起咚咚的沉闷撞击声。常副部长满脸汗珠地贴在座椅上，侧头喊道：“开启强光，试试看快试试看！”

“好！”飞行员应下，在操作屏幕上点了两下，直升机外部的灯全部开启到了最强功率，机身一下子化作一颗耀眼的星，亮得刺眼。这样的照明，足以让飞机在灰云弥漫可见度很低的情况下穿透黑暗。

座舱里的人纷纷抬手遮挡强光。为了保存足够抵达补给站的能源，强光不能一直开着，补给站究竟有没有派出救援未收到回复，两名飞行员都觉得，得做好没有支援的准备。

主飞行员钟德望道：“倒计时10秒后，我会关闭强光。”

10,9,8……

每个人都在心里默数着，咚咚的心跳，随外面传来的凌乱躁动很快化为同一频率。

“关闭强光！”钟德望说着，按下按钮。

光团匆匆收束熄灭，像投出去的炮仗瞬息哑了火，既想知道怎么了又怕走过去被炸到，座舱里六人没看见窗户上还扒着蟑螂，但又疑心着不敢凑近。作为警卫的蒋煅和小易靠近窗前，朝外张望。

通讯器再次响起，“负重校准……轻了91公斤。”

“那岂不是……很可能只少了一只？”小田道。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消失在窗口的蟑螂摇晃着触角，再次出现在窗外。小易骇得一退，惊魂未定。谭速因注意到，蒋煅面对突然再次出现在眼前的生物局部异常冷静，年轻的临时警卫只是沉默地退回来，既警惕着蟑螂，也留心着座舱内的其他五个人。

“谭教授，正常的蟑螂有没有什么弱点？”蒋煅问道。

谭速因思索几秒钟，“我没有研究过变异动物本体，你应该能看出，它表面的坚硬程度非同一般，我只能说，正常来论的话，腹部或者气孔，是它弱点的几率更大。”

蒋煅盯着窗外的蟑螂局部，“气孔在哪里？”

谭速因靠近，等一只蟑螂的腹部划过玻璃，指着其侧里一处，“这样的就是气孔。”

蒋煅侧头，表情很认真，“腹部，还是气孔？”

谭速因看看他，继而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枪，“你是想……K型机也有机炮，虽然只有八枚，可以先试试。”

蒋煅没反对，伸手让谭速因退离窗边。

通过通讯器，谭速因跟两位飞行员简单说明。

在直升机过渡段两侧，分别有一个宽约20厘米高约15厘米的小舱门。两位飞行员各自操作一侧，小舱门往旁边滑开，两个机炮探出身来。从装载位置也能知道，非战斗用的普通型号直升机，可打击范围受限。

舱门震颤，声音比之前更猛烈。一只蟑螂爬向驾驶舱，趴在门窗上，钟德望手抖了一下，未及调整瞄准方向，一枚机炮朝着斜下方飞窜而去，地面有爆炸声隐隐传来。

“啊。”常副部长不禁低呼了一声，甚觉可惜，抬了抬手，底下椅背上的布留下了汗湿的印子。

大家数着还剩下的机炮数目，到剩五枚时，随着一声裂响，驾驶舱前玻璃上终于被一只躲在那里的蟑螂给砸出了裂纹。它整个身体倾斜着扒在驾驶舱前端，一枚机炮打中过它的一根后肢，但对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反而令它疯狂地用另一根后肢砰砰地敲击前挡风玻璃。

机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