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方知意急忙解释道：“顾妈妈，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有想和你见面，但是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谁说的？你上次去顾园我们不是见过了吗？你们几个合起伙来欺骗我们两个老骨头，你还敢跟我说没有机会？”顾母可不是好糊弄的，她伸出纤纤食指，轻轻的戳了方知意的太阳穴一下，算是惩罚。

说到这个，方知意不由得有些心虚，原来顾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的觑了眼顾妈妈的脸色，讨好道：“我那次是逼不得已的，顾妈妈您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顾母叹了口气，侧过身来，直视方知意的双眼，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你知道那天顾妈妈为什么对你那么热情吗？”

“不知道。”方知意老实的摇头，说实话，那天看到顾妈妈对“晏辞”那么热情，她的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顾母简直快要被她气的吐血了，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那是因为，从你那天一进门，我就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格外的亲近你。我当时想着，如果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那如果阿南愿意的话，也可以和那个孩子过一辈子。”

说到这里，顾母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她牢牢抓住方知意的手，轻拍了两下。“可谁能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就是你！”

顾母的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方知意本就不甚平静的心湖。

面对顾妈妈，她实在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此时尽管她有千言万语，却都如卡在嗓子里的鱼刺一般，让她无法言说。

到最后，她只能颤抖着嘴唇，轻轻的道一声，“对不起！”

“傻孩子，别再说对不起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从我进门起，你一共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顾母轻柔的为方知意拭去脸上的泪水，嗔怪道。

方知意含泪点头，“好，我不说了！顾妈妈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

“这才乖！”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慈爱的轻拍了两下方知意的脸蛋，“其实也是我老糊涂了！”

方知意有些惊讶，“顾妈妈何出此言呀，你一点都不老！”

“你呀，就会哄我！”顾母摇头笑道：“我当时就应该想到，阿南既然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又怎么会随便找个人将就？我早就应该想到，那个女孩儿就是你的！”

提到顾允南，方知意脸上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又渐渐敛去了。

顾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两个孩子，究竟要互相折磨到何时呢？？

“阿意，最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阿南和然然，他们两个都给我讲了一些。”顾母缓缓道。“虽然两个人说的一些细节不太一样，但是总体大致相同。”

顾母的话成功的然然垂下了头，她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一样，蹲在了顾母的脚边，“对不起，奶奶，我说谎了！”

“知道错了？”顾母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