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吓人。

何满江连忙叫屈“捕头大人，我昨天说得全都是实话呀。”

叶知远哼了一声，道“实话我问你，余逸年死前吃了毒烧鹅，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大人，冤枉啊，给个天作胆，小人也不敢下毒害人。”

“你先别喊冤，我问你，你们的掌柜成瑞辉是不是把天香楼的食物交到你手，让你送给余逸年”叶知远道。

何满江吃了一惊“你们怎么知道”

叶知秋摇头叹气道“何满年呀何满年，这种事情一问便很容易查到你身上。瞒得住么你这么笨，难怪赌钱输得一塌糊涂呢。”

何满江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沉默了一会，交待道“没错，小人的确是从成掌柜那里把天香楼的食物接过来，再送到余坊主房里，但我真的没下毒啊。”

叶知远问道“你既然没下毒，为何开始不把这事情说出来”

“你们没问，我就没说。”何满江犹自分辩。

叶知远气得真想把他暴揍一顿，叶知秋拉住哥哥，对何满江道“诶，你还不讲实话我们当时有问你是否看到桌上有没有食物，你却说没留意。哥哥，我看这人太不老实了，把他押回四海赌坊去吧，我们不管了。”

一提四海赌坊，何满江慌了，连忙叫道“别，别这样。我当时就是怕你们怀疑我，才没把这事说出来的，其他都是实话。”

叶知秋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还不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老实交待。”

何满江回想一下，道“那一日，大约是下午申时，我从赌坊里出来，一天一夜没吃没睡，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却刚巧看见成掌柜端着一只烧鹅一壶酒路过，他说是送给坊主的。但刚巧又有点别的事要办，让我把食物给坊主送去。送给坊主的路上，我实在饿得厉害，看见那么大只烧鹅，想着他也吃不完，想偷咬两口，但又怕被他发现了，所以最终只是抿了几口酒，那滋味，爽不过我确实没下毒，请大人明察。”

“后来呢”

“后来我晚上偷进了坊主的房间，昨天已跟你们说了。”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叶知秋心里在计较着这话的真假，叶知远却道“你这么不老实，我是不敢相信你说的。”

何满江哭丧着脸，差点要发誓了“我真的没毒害余坊主。没错，我们是曾有过争执，其实坊主对我一直不错，是我自己不争气，但他最终也没赶我走，我的内心对他还是感激的，怎么会害死他呢”

这时杵作许满江探进头来，道“叶捕头，我又发现了一件事。”

叶知远兄妹跟着走出了审讯室，问道“发现什么事了”

许满江道“叶小姐发现的那一小块烧鹅骨头，我一时好奇，把它碾碎作了检验，结果发现这块骨头居然也有砒霜之毒”

叶知秋吃了一惊，道“什么这么说来这个案子要重新审视了。”

叶知远一时没想明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呀”

叶知秋道“如果是正常下毒，那毒只能下到鹅肉里面，不可能下到骨头里边。骨头有毒，除非，除非是这鹅在烧好之前就已经下了毒”

许满江点了点头“叶小姐说得没错，所以我赶紧过来跟你们说。”

“这么说来，传递的人都不可能下毒。下毒的只能是天香楼”叶知远没想到案子越来越复杂，眉头直打结。

“没错”叶知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