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贴心”地在夏果的心底这样提醒道。

夏果的嘴唇抖了抖，接着说了下去。

“付出上万额外的生命，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虽然我之前在心里告诉自己，冈多夫这样的家伙，巴不得在血与火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我现在很清楚……”

“如果有人本来不该死在这场战役之中，那么现在，我就是把他们推向死亡的刽子手。”

“……”

“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舰长。”

“……什么”

呵，有点意思。

夏果面露惊愕，刚才那句话根本不像是零能够说出来的，一直以来，零都很少有带着强烈情绪的发言，他中性的面孔永远是波澜不惊，c 就像是在告诉你“零能完美完成安排下来的每一个任务”一样。

“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舰长。”

零抬起头，夏果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没有表情的面孔。

重复了一遍的话语就像是嘲讽，又像是无情的提示。

“如果新伊甸认可了你的计划，那么需要承担责任的就是认可计划的存在，而不是一个深入敌方母星，在任务开始前八个小时还心有忐忑的倒霉蛋。”

夏果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言以对，知更鸟不知道为什么也保持了沉默，夏果感觉鸟姐似乎流露出了一股迷茫又兴奋的情绪，不过很快，那心底的悸动就彻底消失了。

看到夏果略有呆滞的表情，零稍微抬了抬下巴。

“去休息一会儿把，舰长，我来监视这最后的几个小时。”

吾感觉到了……

小狐狸，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夏果感觉脑子里有些乱，他没有在意狐人和知更鸟的日常拌嘴，默默地点了点头之后，夏果走向了隐蔽的攻击机。

在进入攻击机驾驶舱的时候，夏果还在思考零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倒不是自尊受挫，而是感觉到了某种说不上来的异常。

有些迷茫的夏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同样有些迷茫的眼睛。

坐在那边的是一个肤色泛绿的成熟女性，之前夏果他们会称对方为“奥娜女士”，而现在，夏果回过神来之后，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

“爱丽丝博士，怎么，聪明如你也有畏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