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齐然才回到山洞内。

见虞清月二人互相楼抱着沉睡，被褥却并不乱，齐然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她转念想到自家师姐离开妖界时发的誓，倒也释然了。

反正就要到妖界了，青师姐和络冰轮有的是时间谈情说爱。

齐然打了个哈欠，现出黑豹原身，舒舒服服伸完懒腰，趴在距离二人较远的地方，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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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冰轮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心上人的睡颜，不禁凑了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谁知虞清月扑闪了下眼睫，竟也睁开了眼，伸手搂过主动凑来的络冰轮，径直往唇上亲去。

二人黏黏糊糊一阵，起身收拾行李时，虞清月才发现齐然已经在山洞里了，只是她正在休息，气息甚弱，加上又变回了黑豹，黑乎乎的趴在石块阴影底下，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虞清月：“……”

她面无表情地蹲下去，揪住黑豹的后颈皮晃了两下，把齐然晃醒之后，压低声音问：“听到什么了？”

齐然还在迷迷糊糊做梦，闻言茫然答：“听到师父喊我抓鱼……”

虞清月松了口气，放开后颈皮，摸了摸豹头：“走罢，该上路了。”

出了这座山，再往西飞行三日，便到妖界外围。

虞清月和齐然轻车熟路通过两界屏障，领着络冰轮一路赶往羽族的空濛城。

在此之前，络冰轮只在前人留下的记载中，了解过妖界的情况。

当时的妖界尚是“万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混战，后来有位除妖师从天而降，白衣血眸，手执一面妖镜，凭借自身的强悍实力，将万妖之中的强者打服，并为它们分划封地，再之后，才慢慢有了现在的妖界。

文献记载，那位除妖师是下界历劫的司命神大人，但络冰轮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当真有神介入，因为烛煌国祭拜的火神从未降下过任何恩赐。

直到被虞清月领去见司时神，络冰轮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要被颠覆了。

在靠近司时神的瞬间，她确实感应到一股庞大又陌生的气息蛰伏在此人体内，但这位司时神，虞清月和齐然的师父，就如同普通医者一样，正在医馆忙碌，亲手为生病的羽妖扎针推拿、把脉开药。

“师父虽是司时神，但她与司医神是好友。”虞清月低声解释道，“师父下界前，经常与司医神交流医术，久而久之，自己也学会了。”

络冰轮点了点头，等司时神休息时，和虞清月师姐妹一同去拜见她。

得知她是为了虞清月化妖的人族，司时神略有些吃惊，拉过络冰轮，仔仔细细为她把脉。

“没想到你居然炼化了青鸾的妖丹！”司时神严肃道，“青鸾在凡界属于种族高贵的神鸟，以人之身炼化它的妖丹，非常容易被它夺去意识！”

络冰轮听得心惊，不安地攥紧虞清月的衣袖。

“不过你现在也不必怕了，这儿是羽族的王城，那青鸾若敢占你的身体，城主就敢将它的残存意识抹杀。”司时神话锋一转，解下腰间的青莲纹白瓷药瓶，倒出一丸药递给络冰轮，“你服下这药，尽早与青鸾的意识融合，方能更好地控制妖身。”

络冰轮忙道谢接下药，小心收好。

司时神留下齐然询问外出详情，虞清月便带络冰轮去自己的住处。

“往后我们……就住在一起吗？”到了虞清月的卧房外，络冰轮小声问。

“那是自然。”虞清月笑道，“怎么，络祭司还想与我分房睡？”

“分房干什么！”络冰轮嗔道，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一把，任她搂着自己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