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家长”，二人相处时，更为放得开了。

虞清月利索地为络冰轮铺床，两条被子紧挨着，枕头则是分开。

“我们不睡一起？”络冰轮主动问。

“你若想，夜里可以钻过来。”虞清月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被子。

络冰轮瞬间红了脸，支吾着问：“为什么是我钻？”

“你若希望我钻，那自然也可。”虞清月眯起眼，“只不过，我比较克制自己，暂时还未养成钻被窝的习惯。”

她忽然张开双翼，一把搂住络冰轮，将她欺在榻上。

柔软的羽翼垂在身侧，络冰轮伸手摸了摸，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身上便是一沉。

羽妖将她整个压住，双手撑在她身下的褥子上，好整以暇地关注着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络冰轮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似笑非笑问：“听说你比较克制自己？”

“这要视情况而定。”虞清月说罢，抬起手，指尖在她颊上轻轻抹过，“像现在这样，克制才叫‘虚度光阴’。”

她们春风一度。络冰轮性子到底是人族，在这方面含蓄极了，但虞清月却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手法都使了出来。

事毕时，络冰轮只觉浑身都烫，就连虞清月呼来的热息，也烫得她喉咙干哑。

“清月……”她伏在虞清月的枕头上，呢喃，“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感到羽妖的动作过于熟练，并不像初次如此。

“书册，画本。”虞清月捻起她的发丝，于手中缠绕，“像推演剑诀那样，推演动作，久而久之便有了经验。”

“竟还能这么学？”络冰轮讶然。

“嗯，但推演终究是推演，到底不如实践有用。”虞清月说罢，吻在她颈间，“不然，你也不会难受成这样。”

络冰轮确实难受，可她只要想到这是由于心上人的生疏造成，心里那点小怨气，便全成了欣悦。

她抚了抚虞清月的颈子，贴在她耳旁笑道：“这有何妨，往后我们多多如此，你便熟练了。”

“可不能光我如此。”虞清月却道，“大祭司大人不打算给我些恩赐么？”

络冰轮一怔。

见她尚有余力，虞清月竟当场教学起来。

“我也是女子，也需要被这般对待。”

她几乎手把手地教络冰轮，教她如何去探、去拨。

络冰轮手生，一个不慎，便听到虞清月低低地痛哼出声，顿时愧疚：“你当真将这当作‘恩赐’？”

“不可以么？”虞清月颤声问，“我们羽族一生只认一位道侣，能被道侣爱着，自然是好的。”

她温顺地在络冰轮掌心蹭了蹭，蹭得络冰轮心痒，为她梳了梳发丝，又摸了摸那对带着点点黑斑的羽翼。

“既然如此，我定会好好学。”

-

日月更替，四季轮转，距离络冰轮进入妖界，已过去数年。

她们婚后共同孕育了一枚鸟蛋，雏儿破壳当天，络冰轮执笔蘸墨，为它起名“温玉”，既是对孩子的期盼，亦是夸道侣。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换作妻子，亦如是。

虞清月却在名字前加了个“络”字，并于络冰轮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故作认真地解释道：“随你姓，好听。”

严格来说，络温玉是海东青与青鸾的后代，但因着虞清月的私心，络温玉的模样更像青鸾一些，只有力气和体型继承了海东青。

因而当络温玉的妖身成熟以后，空濛城的住民们每日都能看见一只硕大的青鸾自头顶飞过，四处巡视，青色拖尾带出丝缕的水灵气，甚是好看。

络冰轮应空濛城主之命，做了空濛城的星官，白天休息，入夜观星。

虞清月医术高明，消除羽妖们的小病小痛费不了多少时间，她总能腾出空闲陪伴络冰轮和络温玉。

络温玉粘人得很，即便妖身长成了也是如此，妻妻二人都被粘过，二人世界常被破坏。

为此，络冰轮和虞清月共同想了应对的办法——那之后络温玉再来粘人，便要学会一个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