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阮季能清楚的看到病房里面。
“姐夫，怎么办啊，我的腿要是不能动了，将来谁还会要我？”阮青青躺在病床上，腿部绑着绷带，依偎在黎昊天身上哭得梨花带泪。
黎昊天只受了些轻伤，脸上有淤血，但身上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满脸愧疚的说道：“青青，抱歉。”
阮青青楚楚可人的垂下眸，轻声道：“姐夫，其实你不用对我愧疚，我这双腿虽然是因为你开车不小心断的，但我心里一点都不怪你，你千万别因为这个原因，跟姐姐闹不愉快。”
黎昊天抚着阮青青的面颊，语气温柔，“青青，别说这些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姐夫，你别傻了，你有表姐，你自己也说过不会跟我结婚的，那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我的腿要是真的没用了，就没有人会要我了……”她以退为进，嘤嘤哭泣。
黎昊天果然上当，马上道：“谁说没有人会要你，我就要你。”
阮青青抬起头，泪汪汪的看着，“那你会跟表姐离婚吗？”
黎昊天怔住，空气倏然安静下来。
阮季提着一颗心，砰砰作响，她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黎昊天缓缓道：“我会跟她离婚的。”
“咚！”
心狠狠地坠地，阮季的心窝仿佛被人一下通了好几刀子，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豆大的眼泪无知无觉的砸下来，濡湿了她的鞋子。
屋内，黎昊天准备给阮青青去买吃的。一打开门，就看到阮季蹲在病房门口的墙角边，蜷缩成一团，就跟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似得，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她睡着了，脑袋搭在手臂上，身体一倾一倾的，黎昊天蹲下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
这么多年她睡觉的习惯一直没变，睡姿习惯性的倾向左边。也不知道她是在梦里梦见了什么，整个身体忽然一震，然后向一边倒去。
黎昊天心脏狂跳，下意识上前将她搂进怀里。
……
阮季醒了。
慢慢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黎昊天的怀里，她又惊又喜，以为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昊天，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
当她的身体自然依偎上去时，黎昊天的表情却瞬间变了，他起身避开她，冰冷的表情仿佛对她避如蛇蝎。
阮季的心一下就凉了，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你来这儿做什么？”
阮季站起来，身子贴着墙角，低声道：“我接到电话说你出车祸了，就赶过来了。”
“看到我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你感到很难过吧？”黎昊天语气尖锐的讽刺她。
阮季一愣，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摆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是给谁看的？”
“昊天，我是担心你啊。”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黎昊天冷冷道：“明天我会让人把离协议书给你送过去，你记得签字。”
他说完，转身就走。
阮季整个人都慌了，她丢了自尊冲过去紧紧抱住黎昊天的腰，脸贴在他的背脊上。
黎昊天身体一僵，下一秒就听到阮季的哭声响起来：“昊天，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离婚，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软下片刻的心脏，再度变得冷硬无比。
黎昊天的声音比外面寒夜更冷，“你真的想知道吗？”
“什么？”
“呵，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黎昊天用力扯开阮季的双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楼梯间。
安静狭窄的楼梯间，空无一人。
黎昊天甩开阮季的手，扯松了衣领，眸子充斥着血丝，瞪向阮季的时候，那双瞳仁里盛着凶光。
阮季怯懦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他，这样的黎昊天令她感到很陌生。
“昊天，你……”
“阮季我问你，五年前，我家里出事，我被巨额债款逼得走漏无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