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抛出这声质问，面目变得狰狞，凶狠的瞪着阮季。
阮季呆住。
五年前的事，忽然向她扑面而来，她手脚无力，全靠背脊抵着墙壁，才没有坐到地上。
“我……”
“你说啊！”黎昊天大声的一吼。
“五年前，我陪着啊。”阮季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伯父伯母的后事，你的留学申请，不都是我陪着你办的吗？”
“好，那我问你。我父母出殡那一天，你为什么没有来？我出国去瑞士的那一天，为什么你没有来！”
阮季脸上的血色已经被抽尽了，黎昊天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浪花一样的扑向她。
她无法为自己辩驳，因为她无话可说。
黎昊天父母出殡那一天她在干什么？
黎昊天出国的那一天她又在哪儿？
她不能说。
黎昊天看她说不出话来，痛彻心扉的同时又觉得痛快，“回答不出来了是吧？没办法再给自己找借口了是吧？我来回答你，我父母出殡那一天，你就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我去瑞士那一天，你正在跟他浓情蜜意！”
“没有！不是这样的！”阮季拼命摇头。
“那这是什么！”黎昊天从口袋里甩出一张纸丢到阮季的脚下。
阮季捡起那张纸，颤抖着手打开。
这是阮季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单，那会儿黎昊天的单位组织了家属体检的福利，她就在他的建议之下做了全套。
而她手里的这张，正是子宫的体检报告单。
原来，她的体检报告单都在他的手里。
阮季耳膜嗡嗡作响，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黎昊天忽然铁心的要跟她离婚。
因为她终于瞒不住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黎昊天走到阮季跟前，捏起她的下巴，质问，“五年前，你打掉的那个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