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昨晚睡得很不好吧？”
姜晚起身，顺口问。
“嗯，其实睡得还好。”
余以冬面不改色的回答。
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一整晚没睡。
“还好就行。”姜晚又打了个哈欠，拿着校服走到浴室，对着他说，“以冬，你先出去等一小会儿好么，我换个衣服。”
“好。”
余以冬利落的答应，转身走出了卧室。
屋外，由于他的到来，姜瑾特地去做了顿比较丰盛的早饭。
但因为她的身体，做的都是三明治这些不太需要油烟的东西。
等姜晚出来，看到这些东西也是吃了一小惊，两个人吃完早饭后，姜还给她们一人装了一个三明治带到学校去。
然后又折腾了十几分钟，收拾好了这才出门。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小路上，走到熟悉的十字路口，姜晚却在对面看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感觉到身侧人的僵硬，余以冬侧过头看了眼她。
低头的视角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不悦。
顺着姜晚的视线大概方向看去，余以冬看到了对面的中年男子。
男子穿着破旧的衣服，看上去几天没洗的模样，胡子拉碴，很是狼狈。
尤其是一双眼睛，通红苍老，尽显疲态。
“以冬，我们换路走。”
姜晚低声说道，不等他回答，转身就往另一边走。
一只脚卖了出去却又硬生生停住。
不对。
姜晚想，要是自己走了，姜瑾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看样子是来找她妈的。
不可以。
“算了。”
姜晚深呼吸一口气，抱歉的说了句，“以冬，我要解决一些事情，抱歉。”
“没关系。”余以冬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好，谢谢你。”
姜晚扯出个笑脸给他，再次低头时，笑意瞬间消失。
男人在对面此刻也发现了他，两只浑浊的眼睛和放了光一样盯着她，快步穿过了十字路口，也不管是不是绿灯。
眼看着男人逼近，姜晚的眉头越皱越深。
“晚晚！”男人疾步到她面前，激动的喊了句，原本想说什么，顾及到身旁的余以冬，也就没说出来。
“王成明。”姜晚语气冰冷，与平时有着极大的反差，“你又来干什么？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王成明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晚晚，你连爸爸也不愿意看到吗？”
“不愿意。”
姜晚直接回绝掉了他的话，“不要去找我妈，也不要死缠烂打。”
“我这怎么是死缠烂打呢！？晚晚，这种话谁教你的？有这么和爸爸说话的？”
王成明今天本来心里就有火，被姜晚这么一刺激，直接藏不住了。
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王成明的声音不小，带着浓厚是市井气，这一遭下来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察觉到那些看戏的眼神，姜晚的神色更加冰冷。
就是这样的神情。
她讨厌极了。
但却没有办法去抵抗。
“王成明。”姜晚深呼一口气，“我劝你不要在来这里，不然我真的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