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已经非常冷静的和他说话，但王成明显然是料定了她不敢打电话，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看着想让人打。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抱着看戏的心态凑个热闹，姜晚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结下去，拉着余以冬转身就要走。
王成明自然是不让的，她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站，像是赖定了她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晚停在原地，松开了余以冬的手，长舒一口气。
“晚晚，爸不想怎么样，爸只是，只是最近手头有点……”
伸出手，王成明在她面前搓了搓两根手指，还勒了勒自己的裤腰带，暗示手头紧张。
呵。
她就知道。
“没钱，自己看着办。”
姜晚抛下这句话，再也不想看到他，不管周遭人怎么看，拉着余以冬往对面走去。
从方才开始，他就没说过话。
王成明？
余以冬没有印象。
但是这个脸他见过。
这个人在他家做过司机，因为私人原因开了三天车就被辞退。
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没想到姜晚是他的女儿。
余以冬转身侧过头看了下那处，站着的王成明呆在原地，似乎在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去找姜瑾。
“晚晚。”他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递给了她一块帕子，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慰。
他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家伙。
从小到大，撇去身份不谈，光这个性子，别说哄别人了，就算有这样的人，但哪有什么机会让他开发这方面的机能？
姜晚吸了下鼻子，里面有些酸涩，不至于到哭的地步，却依旧让她涩了眼眶。
装模作样的接过了帕子，拍了拍脸，接着就紧紧攒在手里。
“以冬。”她的声音有些哑了，“今天的事能不能……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妈和云清。”
“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没有人问为什么，也没有人回答怎么回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像往常一样的上下学。
余以冬不笨，相反他聪明极了。
现在问问题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让两人之间出现裂痕。
回到学校。
姜晚一整个上午都怏怏的，云清旁敲侧击过余以冬，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中午吃饭，姜晚今天是和云清一起吃的，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样不能亏待自己。
而画室那边，在她画出画之前来去是自由的，怕江易担心，她还是发了个短信只会了一声。
余以冬却没有和她们一起。
说今天中午回家里吃，姜晚她们也不好阻拦，只能在走之前说句再见。
坐在熟悉的车子里，余以冬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
突然的，在一瞬而逝的瞬间，车旁另一辆的车子上，他好像看到了江易。
眉头瞬间皱了一下，余以冬拿出手机，给正在家里躺的四仰八叉的白枫发了个消息。
[查的怎么样？]
正打算在躺一中午的白枫看到这消息，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给他发了条语音。
“我说，这才多久，你知不知道那家伙资料多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