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缓缓驶入通告公司园区,路灯将车身镀上一层暖黄。
花青墨早就等在那里,火红裙摆被夜风掀起,她攥着两张烫金请柬的手指微微白,琥珀色眼眸在车灯亮起的瞬间骤然亮。
“怎么去了这么久?”花青墨拉开车门,带着凉意的夜风裹挟着鸢尾香扑面而来。
她踩着红底高跟鞋上车,目光扫过后排昏暗的角落。
阿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送贺礼时出了点状况,耽搁了。”
后座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封景辰从阴影中探出脸,玫瑰雕花的指甲扶着车门框。
路灯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红肿的脸颊和渗血的嘴角刺得花青墨瞳孔骤缩。
“挨打了?”花青墨猛地扑过去,高跟鞋重重磕在真皮座椅上,“谁动的手?”
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伤口,却又怕弄疼对方。
封景辰轻轻摇头,黑曜石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哽咽,“不痛的别怪二叔,他也是一时生气”
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苍白的嘴唇微微颤。
宋雨初攥着化妆包的手指关节白,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原来路上封景辰倚着车窗说的“有人报仇”,竟是这招!
看着封景辰委屈巴巴的模样,再想起她在宴会厅外那副运筹帷幄的架势,小化妆师差点破功。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花青墨转头盯着宋雨初,眼底翻涌着怒意。
宋雨初咽了咽口水,飞快地将花瑜钧掌掴、封景辰冷静应对的过程说了一遍。
话音未落,花青墨已经猛地拍在车门上,“停车!”
“真的没事!”封景辰慌忙抓住她的手腕,鸢尾香混着血腥味萦绕在两人之间,“贺礼送到就好,别因为我和家里闹僵。”
“明天是老爷子寿宴,别让老爷子担心”
花青墨咬着牙,琥珀色眼眸里跳动着怒火。
她盯着封景辰受伤的脸,突然转头对阿狼道,“去江湾壹号,后面的通告,全部推掉!”
她的声音冷得可怕,却在低头看向封景辰时,不自觉放柔了语气,“先带你回去处理伤口。”
保姆车猛地转向,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宋雨初望着后视镜里花青墨紧绷的侧脸和封景辰得逞的笑意,默默在心里感叹:这两人的戏码,比八点档狗血剧精彩多了。
江湾壹号的夜景璀璨夺目,庭院内的喷泉随着音乐节奏变换造型,四周环绕的百年古树彰显着非凡气派。
保姆车缓缓驶入这片禁地,经过保安亭时,丁全地立正敬礼,看清车内花青墨冷若冰霜的脸色,他的后背瞬间绷直,立刻按下栏杆放行。
车轮碾过铺满昂贵鹅卵石的车道,细微的震动中,隐约传来保安的嘀咕,“经理,花小姐怎么又换车了?”
“笨!明星换车跟换衣服似的!”丁全敲了敲岗亭玻璃窗,额头沁出冷汗,“都给我记清楚车牌,这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贵客,要是拦了她,下个月你就卷铺盖走人!”
楼王别墅内,雕花电梯门缓缓打开,奢华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玄关照得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