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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页）

“我和你一起。”我把面具给回戊羌。

“你要报的仇，也是我要报的。”

“不需要。”戊羌拒绝，眸光晦暗不明，“我开始不和你说，也是不想你参与其中。”

“你是外祖父最后的血脉亲人了，当初我没护住他，现在我必须护好你。”

他戴上面具掩盖住痛苦的神情，“走吧。”

我没再说话，但心里已经做好决定。

一路奔波，又回到北羌营地。

戊羌让我继续回去医治将士，但我没有听，径直进了他的营帐。

“你做什么？”戊羌追上来询问。

“地图给我。”我对着沙盘，开始标记地点。

那些是我曾经在谢珩书房看见的。

我无心害南齐无辜将士的性命，但我要以此为筹码，让谢珩，和那些害了外祖父，害了我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说完我的计划和想法后，戊羌招来了将士们商议。

当晚，他就率一队人马，一路急行，从南齐防守薄弱的点进攻，一举拿下最重要的边城重镇。

上一世，就因为这个城池险些丢了，老皇帝就下旨，把谢珩一顿臭骂。

现如今这座城池真的被北羌抢下，谢珩估计没好果子吃了。

不出所料，安插在南齐的探子很快就来回禀，称谢珩背了军令状，若是夺不回城池，皇帝便会夺了他太子之位。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珩不断集结军队，一次又一次发起进攻。

但好在我和戊羌已经事先商量好了应对的法子，所以哪怕守城艰难，这座重镇也没让谢珩拿回去。

很快，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谢珩彻底坐不住了，派人来和谈，开出条件称，只要愿意归还这座重镇，他可以奉上三十万两黄金，和解北羌疫病的药方。

听了这话，戊羌笑了，让使臣带话回去，“想谈条件没问题，我们北羌也不差这座城镇，但得让谢珩亲自来谈。”

谢珩估计是怕丢了性命，一直龟缩着没有再提这件事，也没有再派人来。

直到戊羌又拿下了另一座城池，谢珩彻底慌了。

他传来消息，称愿意当面和谈。

到了和谈这一天，我和戊羌一起前往约定的地点。

这个位置处于两国交界处，各自人马军队都距离此处二十里。

“苏沫，你还真是厉害啊，去了北羌还能以色侍人，攀高枝。”谢珩一看见我，就拧着眉阴阳怪气。

我冷笑，“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个下贱坯子。”谢珩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杀意，“若非雯雯大难不死，我一定杀了你给她陪葬。”

我笑了，“我听说了，她还活着，就是毁了容，每天崩溃发疯。”

“原先我以为你只是看中她美色，没什么真感情，倒是没想到，你是动了真心，她都那副鬼样子了依旧不离不弃。”

“只不过，你现在已经不在她那儿过夜留宿，转而找了其他美人陪着，莫不是怕大晚上醒来，被她的脸吓死？”

“你闭嘴！”谢珩气得脸色铁青，“你为何会知道我院子里的事。”

戊羌在旁边笑了，“要知道你那儿的事，不是易如反掌吗？”

“你……”谢珩被噎得说不出话，停了好一会儿才盯着戊羌，“睡我睡过的女人，大将军兴致不错啊。”

“谢珩，你要是再嘴脏犯贱，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戊羌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是上次那一刀刺得不够深不够痛，你想再来一次吗？”

听到这话，谢珩瑟缩了一下，讪讪地把地图摆到了桌上，“谈正事。”

他拿了五十万金，和每年互通贸易，赠送大量米面粮草为条件，要求北羌退兵，把那两座城池还回来。

我和戊羌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北羌其实并没有想一直占着那两座城池。

毕竟那里头都是南齐人，不好管理，若是全杀了，就成了一座死城，得不到银钱粮草，抢来也白费。

所以北羌君想要的，其实也就是拿城池胁迫南齐给予更多好处。

谢珩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