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夜,邱英从勤政殿偷偷回来后,却做了一夜不可描述的梦。
砰砰砰。
间或的叩门声,让邱英从这场□□的梦中骤然惊醒。
邱英一下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遗梦了。
虽然作为男人,不是没有遗梦过,但那是多少年前,刚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时候。
可昨夜,在房梁上看了那一幕幕颠覆他三观的画面后。
他一回到直庐,便找出笔墨,那叫一个泉思如涌的作画。
画到后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但更令他后脊背冒冷汗的是,在昨夜的那场□□的梦中,下面的那张脸,竟然是——
“邱将军?邱将军你起了吗?”
但屋外的声音,和邱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张,令他在梦中醉生梦死的脸重合时,祁英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哐当一声,他狼狈的从床榻滚了下去。
屋外的闻析,听见里头不小的动静,以为邱英是出事了,不由问:“邱将军,你没事儿吧?”
很快,屋内便传来了邱英的回声:“没事没事,稍等!”
邱英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又看到散落了满床的宣纸,而每一张纸上,都画着令人不堪入目的画。
这些画,都是出自于他这个,殿前司都指挥使之手。
原本这也没什么,但他昨日在作画时,脑中、眼中,皆是不由自主的,将画中的其中一人,自动转化成了闻析。
或许是昨夜看到的场景太过于冲击,又或者睡前画得太精神亢奋,以至于他做了那等不可思议的梦。
尤其是此刻,屋外毫不知情的闻析,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邱英更是心慌手乱,胡乱的将纸往锦被底下一塞。
又随便用水抹了把脸,曹往门口方向走了。
但走到一半,又返回,对着铜镜,又着重整理了下仪装。
确定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依旧如往常一般英姿勃发,他这才去开了门。
“闻小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闻析看到迟迟来开门的邱英,尤其是看到他满头是汗的时候,心里有点奇怪。
邱英不是在屋内睡觉吗,怎么大冬日的睡个觉,还能睡出一身的汗呢?
其实闻析不知的是,这已经是邱英最快的速度了。
毕竟他又是藏画,又顺便换一身干净的衣袍,毕竟夜里穿的那身寝衣,已经因为昨晚的遗梦而……
尤其是眼下,虽然邱英强装镇定,但在看到闻析的第一眼,他的脑海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昨夜梦中的一幕幕,令人无法齿口的画面。
打住!
不能再往下想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糙汉子,怎么这般没用。
只因为无意间撞见新帝对闻析做的那些不堪入眼的事情后,便做这样的梦,甚至还在梦中,将闻析的脸代入进去。
这不仅是挑战了他二十几年的人生,更是对眼前这个小太监的不尊重。
殊不知,此刻在闻析的眼中,邱英的脸红的诡异,还直勾勾的盯着他。
只是看着看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自顾自的摇起了头来。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嗑错了药一般的诡异。
闻析不由歪了下头,再次出声:“邱将军?”
他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这种可爱的动作!
邱英呼吸一紧,急促的,甚至还带着那种不太好意思,像是冒犯对面之人般的,迅速别过了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实则,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只是表达了一定的疑惑。
但邱英本身做贼心虚,再加上因为昨夜的梦,心境还没有恢复,以至于看到闻析,乃至不论他做了什么。
再看到他的眼中,都宛如自动加了一层极厚重的滤镜。
“闻、闻小公公不知有何贵干?”
天知道邱英左右脑互搏,是用了怎样的毅力,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闻析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笑了下问:“邱将军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邱英这才想起,他一直和闻析站在门口说话,这实在是不礼貌。
“不好意思我忘了,里头请,屋里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