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妙语没看明白这看似正常,却有透露着诡异的一幕时,闻析已经恢复了正常。
“有劳大夫。”
闻妙语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祝青青吸引了过去,也就忘了方才看到的这一寻常而又诡异的一幕。
祝青青果然是饮酒过渡,大夫在号完脉后,又迅速为其施针。
在好一番呕吐之后,祝青青原本苍白的脸色才算是有所回血,呼吸也逐渐正常。
大夫一面开方子,一面道:“半夜她应当会感到口渴,最好有个人守在旁侧,这醒酒的方子,等到明日一早再煎,等她醒后便服用。”
闻析张了张嘴,还没说完,手却被一旁的裴玄琰给捉住。
他一惊,侧头瞪对方一眼,让他不要胡来,想要将手抽出来。
但裴玄琰非但不松,反而还握得更紧,将闻析的手都给捏的有些疼了。
而便在闻析与裴玄琰以眼神瞪来瞪去时,闻妙语开了口:“那我来陪着青青姐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如此便辛苦大夫了。”
在闻妙语开口要陪着祝青青后,闻析才开口道谢,总算是将手从裴玄琰的魔爪中解脱了出来,对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侍女打了水来为祝青青擦拭,闻妙语才得了空,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裴玄琰。
“二哥哥,这位公子是?”
闻析身边的朋友,闻妙语是认得的,而且还相处的不错,尤其是裴衔月。
但这位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都与常人有很大不同,乍一眼看去,便会下意识的被对方身上冷冽的气质和无形的威压给震慑到。
尤其是那一双如深渊般冷漠的黑眸,哪怕只是淡淡的一眼扫来,便能叫人无端的心里发毛,脊背发凉。
真是不知二哥哥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位人物?
而且为何这个男人,大半夜的来府上拜访?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夜半来敲别人家的门吧?
裴玄琰慢悠悠的开口做了自我介绍:“我姓裴,是闻析的——”
闻析心跳加快两秒,飞快的抢在裴玄琰的面前截住他的话头,生怕下一秒,便会从裴玄琰的口中听到“是闻析的相公”这样令人三观尽碎的话来。
不是闻析胆子小,而是别人或许不会做这种事,但放在裴玄琰的身上,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别人会有所顾及,顾及世俗的看法,顾及旁人的猜想,但到了裴玄琰这儿,一切都没有他称心如意来得重要。
只要他喜欢,管他人说什么,若是敢嚼他的舌根,直接杀了便是,就是这么的强权政治且简单粗暴。
“他是我的朋友。”
闻析抢先一步介绍,但裴玄琰却啧了声,明显是对这个介绍并不满意:“其实我是闻析——”
“最好的朋友!”
没办法,虽然很不想用这个形容词,但为了阻止裴玄琰发疯,闻析只能昧着良心。
又怕他还会作妖,再昧着良心补充一句:“是最重要的朋友。”
最好、最重要这两个词听着,就甚为悦耳了。
不过若是将朋友这两个字,换成情人的话,裴玄琰会更加满意。
不对,单纯只是情人他也不满意。
但倘若是夫妻——
裴玄琰觉得,真是合适极了。
哪怕在世俗的眼中,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三观尽碎。
可那又如何,他是九五至尊,是这天下的君王,天下都是他的,自然是他想如何便如何,何须在意世俗的眼光。
不过到底,裴玄琰也没有反驳闻析的话。
毕竟也是头一回见闻析的妹妹,怎么说也要留下个好印象,那他便勉为其难的,暂时接受这个说法吧。
虽然闻妙语奇怪,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该大半夜的上门拜访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亭的错觉,总感觉二哥哥和这个最好的朋友之间的相处感觉怪怪的。
不过即便闻妙语再怎么觉得奇怪,以她的见识,也不可能会联想到那方面去。
只是裴这个姓,乃是国姓,而且观这人的气质,必然也是非富即贵,不会也是皇室中人吧?
但二哥哥也没介绍,她也不好多问,不然显得没礼貌。
“裴公子深夜造访,有失远迎,我这便让人泡茶水……”
裴玄琰弯矩了:“闻姑娘不必客气,我与闻析之间的关系,无需什么寒暄。”
“不过既然此处有闻姑娘照看,那我便与闻析先去歇息了。”
歇息?
闻妙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留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