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朕可以一次,但朕有个条件。”
听到一次,闻析简直想要放鞭炮,一口应下:“什么条件?”
却没看到,在阴影交界之间,裴玄琰唇边那抹扬起的坏笑。
“方才是如何唤朕的,今夜从开始,便要唤到结尾。”
闻析语塞,又耻又恼:“你变态吗,什么癖好,为何喜欢听一个男子对你唤……唤那个!”
裴玄琰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闻析的面容,“自然不是,换个人,朕都听不得一个字,唯有你,朕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
闻析:“……”
别在床上说如此惊悚的话。
闻析自然不肯叫,先前迫于怕被小妹发现,他才无可奈何的唤了声。
但他一向是犟得很,只要他不愿意,只要不受威胁,便算是折腾死他,他也是紧咬牙关绝不松口。
而闻析如此犟的结果,最后受罪的还是他。
虽然裴玄琰没有听到想听的,但是他吃到了想吃的。
即使闻析骂了一夜,可事先是他自己答应的。
几次都行,随他心意。
如此难得的机会,裴玄琰自然是要尽兴了。
*
曾邺黑着脸回了府邸,门房毕恭毕敬的上前想接过他手中的马鞭。
却被无故牵连,一脚踹翻在地。
门房丝毫不敢喊疼,就地跪伏在地,“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恰在这时,管家匆匆小跑了出来。
“将军,内阁次辅薛翰文薛大人造访。”
曾邺与薛翰文同是从晋王府出来的,只是关系一般,毕竟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共事。
而且这大半夜的,薛翰文来他的府上做什么?
“漏夜造访,不曾打搅到曾统领吧?”
曾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薛相造访,乃是我曾府蓬荜生辉才是,不知曾相深夜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从前在晋王府时,老夫便对曾统领的鼎鼎大名多有耳闻,陛下最得力的五虎将中,便属曾统领文武双全。”
“听闻曾统领近来对教坊司的花魁颇感兴趣,这花魁老夫也有所耳闻,据说不仅美貌动人,更是满腹诗经。”
“曾统领也极为爱作诗,能寻得有共同兴趣爱好的女子,也着实是不易,所以老夫今日前来,是为曾统领送温暖的。”
说着,薛翰文拿出了一张赦免斥文。
“当然,教坊司中的女子皆为受家族牵连而有罪在身的官妓,若是要出教坊司,必得先脱离了罪籍。”
“这花魁本名祝青青,五年前因其父在建望月台上无法如期完工,被承光帝以办事不利为由获罪抄家。”
“但实则,刑部已经查明,此事乃是其上官贪污吃回扣,以至于工期迟迟无法交付。”
曾邺现在对祝青青的名字很是恼火,所以在接过斥文后,他只是随便瞟了一眼。
“薛相给本将军看这个做什么,无论这祝家是否被赦免,这祝青青可是好本事,攀附上了闻析这个该死的太监。”
“一个没有男人玩意儿的死太监,竟也有脸在教坊司养女人,还敢拿陛下来压本将军一头,实在该死!”
薛翰文宽慰道:“曾统领莫要为了一个低贱的太监,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闻析不过便是陛下如今手中的一把用来清理碍事之人的称手工具罢了。”
“一旦用完了,自也会没了价值,如此低贱的玩意儿,一旦失了皇恩,弄死他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般的容易。”
听到如此捧高踩低的话,曾邺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些:“如此,薛相给我这斥文,是何用意?”
“曾统领眼下虽是动不得闻析这小太监,但一个小小的官妓,若是曾统领想要,如今她也脱了罪籍,何不向陛下要了来,收作通房。”
“只要是入了曾府,便是曾统领的手中玩物,曾统领想如何便是如何,如此在教坊司所受的气,不是也可出了一半?”
原本还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泄的曾邺,听到这话后,瞬间眼睛就亮了。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实在是秒啊!
闻析这个该死的太监,用皇帝来压他。
但那只不过是在教坊司的范围内,倘若他趁机将人给弄了过来,只要成为了他的女人,还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而且若是让皇帝来亲自赏赐,即便闻析有天大的本事,也再也奈何不了他。
如此一来,他在教坊司受的气,不就能出一半了?
何况出气是一回事,对于祝青青这个女人,曾邺也是有些感兴趣的。
毕竟富有才气的女子也有,但像祝青青这般,张口便是能够作出足以传颂千古的诗句来,却是绝无仅有的。
若是将这女人纳作了通房,看这小女子还能不能翻出他的手掌心!